尴尬的摸摸鼻子,完颜霖清咳一声,旋身落座后才慢悠悠的道:“给你收利息,顺便也出口气。”
“别说的那么好听,姐可不愿平白踏人情。”瞪了完颜霖一眼,苏眠月也落座,双手托腮思忖起来。
白皙的手指敲击着膝盖,完颜霖嘴角挂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痕迹,欣赏着烛光下柔美至极,却又眸光灵动的苏眠月,她的五官精致到无可挑剔,可最美之处却在于那灵动的真实,比那些千篇一律的贵女不知要强出多少倍。
想到慕霆被一个白莲花骗了这么多年,完颜霖眼中嘲讽一闪而过,第一次觉得自己该谢谢慕霆的有眼无珠,否则他如何能够有机会抱得美人儿归?
尤其苏眠月不只是漂亮的花瓶而已,她的美不仅仅是在于外面和性格,更在于她能够成为男人的左右手,是真正可以与男人比肩笑看天下的女子。
完颜霖心绪辗转间,苏眠月已经想到几个法子,立即打了个响指,眯着眼睛笑的如同狐狸一般,朝完颜霖招招手,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闻言,完颜霖竖起大拇指,却又疑惑的问道:“小月月,你这么做该不会是不想别人脏了你的地盘吧?”
“姐租过房子,住过客栈,难不成姐走之后都要一把火烧光,或是强势的不许主人家再度利用。”鄙视的看了完颜霖一眼,苏眠月打着呵欠起身,道:“时候不早了,哪来的赶紧回哪去,这两天不要来打扰我,免得那些关注你的人安排了尾巴在外面守着,给我惹了麻烦过来,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看着苏眠月伸着懒腰朝内房走去,完颜霖眼中笑意渐浓,终有一日她会等着他一起就寝,盼着他能陪伴她度过美景良宵。
白秀珠在苏眠月这里养伤几日后,便按捺不住,嚷嚷着要出去逛街,碧芜劝了半天也没有效果,只能求
助一旁正在嗑瓜子的苏眠月。
“她嫌命长,你拦着作甚?”苏眠月仅是一句话,便看到白秀珠像霜打了的茄子蔫在那里,她又吃了两个瓜子才道:“对了,你的那个同门纪禹来过,让我转告你一句话,安心在这里养伤,他已经让人传信给你爷爷,在他们来接你之前不要再给他们添乱。”
闻言,白秀珠立即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把抓住苏眠月正在剥瓜子的手,问道:“那他还有没有说别的什么话啊?怎么来了也不叫醒我呢?”
“他就说了这么多,至于其他的,等见到人你自己去问,我怎么会知道。”苏眠月想要抽回手,奈何白秀珠的力气太大,弄的她手腕都疼了也没能抽开,只得用另外一只手继续拿瓜子,也不管会不会将牙齿磨损,连续嗑了几个瓜子后才道:“对了,这瓜子也是纪禹送来的,说是给你打发时间用的。”
“那你还吃。”白秀珠立即松开苏眠月的手,将装瓜子的匣子抱在怀中,喜滋滋的嗑了起来,没发现苏眠月在一旁偷笑的表情。
朝碧芜递了个眼色,主仆二人便悄然退出去。
搞定白秀珠,她们当然是要上街去,今日是顾灵的封后大典,虽然不会在民间举办,可百姓们时刻关注着宫里的消息,倒是能得到第一手资料。
改变妆容之后,两个面目平常的农家丫头便出现在人群之中,碧芜始终拽着苏眠月的手,怕被人群冲散了,两个身材娇小的人倒是很快便挤到前几排的位置,既不会被官兵注意到,又能听的更真切。
皇宫里丝乐之声响起,这是只有封后大典才会奏起的乐章,碧芜听着熟悉的旋律,心头难免有些不舒服,抬眼朝苏眠月望去,却见她一脸兴奋,这才松了口气。
奏乐之声响了整整一个时辰,苏眠月听的直打呵欠,碧芜却是皱起眉头
,而一些年岁大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
“我这辈子经历三次封后大典,可每次丝竹之声响起一刻钟的时间就该燃放礼炮祭天祭祖,怎么这次都一个时辰还没听到礼炮的声响?”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也想起来了,确实是这样的。”
“封后大典都是礼部一手操办的,应该不会出差错才对啊,难不成是……”
“这话可别乱说,是说要杀头的,新后可是福星降世。”
“哼,要真的是福星就不会在大典的日子出差错,估计是老天都不同意,那福星一说还不是沾了白公子的光,没人向朝廷进献粮食,她一个女人还能凭空变出来不成?”
“我看也是这个理,明明是白公子出钱出力,却有人厚颜的去抢人家的功德,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这哪里是福星,说不定就是灾星问世啊。”
听着身边的人议论纷纷,苏眠月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捏捏碧芜的手心,示意她可以离开了,以免百姓们议论的太高兴,却惹怒了那些官差,她们可就要受无妄之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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