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出正月,天气渐暖,外出干建筑的年轻人走了一批又一批。村庄里似乎还残留着春节的余温,但生活的脚步却从未停歇。
这天,闲来无事,荣雨正和卫萍坐在院里闲聊。阳光洒在院子里,带来丝丝暖意。荣雨靠在椅子上,微微闭着眼睛,享受着这宁静的时光。卫萍则忙着缝缝补补,手中的针线在阳光下闪烁着细微的光芒。
正在这时,祥叔面带愁容走进了院子。荣雨听到动静,睁开眼睛,起身招呼:“祥叔,这是怎么啦?愁眉苦脸的。”
卫萍也连忙放下手中的活,搬来凳子让祥叔坐下:“对呀,叔,这是怎么啦?”
祥叔接过凳子,叹了口气,坐了下来。“哎,志远,真是气死我了。”
志远是祥叔最小的儿子,今年十七岁,过完年就跟着村里的建筑队一起出去了。
卫萍忙问到:“怎么啦?不是跟咱村干建筑的一起出去干活了吗?”
祥叔皱了皱眉头:“是啊,可是才走没几天就回来了。说建筑队太累,受不了。那人家大亮就受得了,大亮才比他大两岁。”
荣荣忙安慰到:“别生气了,叔,志远还小着呢。建筑队的活就是累,昨天大亮妈才来找过卫萍。”
“哼!”祥叔气得一拍大腿,“他还小啊?都十七岁了,再不上学,不挣钱,难道要在家里吃闲饭不成?”
卫萍忙劝道:“叔,您先别急。志远可能是刚去不太适应,等他慢慢习惯了就好了。”
“昨天大亮妈才来找过我,说是大亮在工地上脚被钉子钉到了,把她心疼的不得了。来找我要做好的布鞋,好给大亮在工地穿。说工地的话就是累。”
祥叔说:“他都回来几天了。今天志远说,他有个同学在东莞一个玩具厂打工,写信让他去。我这拿不定主意呢,所以来找雨商量商量。”
荣雨微微皱起眉头,思索了片刻说道:“叔,这事儿确实得慎重考虑。建筑队的活累是累,但毕竟是跟着咱村的人,都是比他大的,都是他长辈,有个啥事儿也能照应着。这去东莞那么远,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有点啥事儿可咋办?”
祥叔叹了口气:“我也是这么想啊,可志远这孩子,铁了心要去。说玩具厂轻松,还能挣不少钱。”
卫萍插话道:“叔,要不咱再劝劝志远?让他再去建筑队试试,说不定慢慢就适应了呢。”
祥叔摇了摇头:“劝了,没用。这孩子脾气倔得很,认准的事儿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三人陷入了沉默,院子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重。阳光似乎也黯淡了几分,仿佛感受到了他们的忧虑。
过了一会儿,荣雨打破了沉默:“不过呢,这几年南方发展的快,建了好多工厂,我也听好多人说啊,咱们这里好多孩子都去南方打工了。叔,志远那个同学靠谱吗?咱对人家也不了解啊。”
祥叔无奈地说:“就是不了解才犯愁呢。只知道是他同学,具体啥情况也不清楚。”
卫萍担忧地说:“这可不行啊,万一那同学不靠谱,把志远骗了可咋办?”
祥叔愁容满面:“我也是担心这个啊。可志远这孩子,根本听不进去我的话。”
荣雨想了想,说道:“叔,要不咱找村里出去打过工的人问问,了解了解东莞那边的情况?”
祥叔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办法。可咱村里出去打工的人也不多,也不知道有没有去过东莞的。”
卫萍说:“可以问问卫东哥啊,卫东哥见多识广,说不定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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