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临书四处找了找,并没有什么发现,见洛霓裳僵在那里不由得上前道:“你怎么不找?”
洛霓裳依旧不肯动,垂着头说道:“算了,不找了,不是我的怎么也强求不到。”
洛临书正想要说话,忽然看到她身后的那个盒子,“看看有没有在你的首饰盒里。”
洛霓裳勉强的一笑,“哪里就有了?首饰盒里怎么会有?还是别浪费时间了,我们去找母亲吧,就说找不到。”
她越是这样说,洛临书越是怀疑,他抿着嘴唇,伸手拿过那个首饰盒。
此时,白墨气呼呼的指着那件外袍,又拍了拍自己的身上,“看,有没有?有没有?”
秦氏也有些纳闷,屋子里没有,身上也没有,那镯子去哪儿了?这家伙今天也没有出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白墨气得跳脚的时候,洛临书的声音冷冷的响起,“先生不用气了,东西在这里。”
院中的人都寻声望去,果然见洛临书的手中拿着一只金镯子,光芒闪耀,
花纹精致,果然不是方才的那只能够相比的。
秦氏的脸色一变,转头看向洛临书身后的洛霓裳,洛霓裳迎着她的目光,露出几分无奈而愤恨的眼神。
“啊哈!”白墨一见那镯子,忍不住叫了一声。
洛霓裳忍不住心头一跳,这家伙不会说出他那有一只,还是母亲和自己送给他的吧?
秦氏也不免有些紧张,别人倒也罢了,关键是洛临书在这里,她实在不想再和洛临书吵架,伤了母子的情分了。
白墨叫了一声之后便没有再说话,秦氏的心微微安了安,勉强一笑说道:“竟然在这里?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洛临书微微抿了抿唇,目光紧紧的盯住她,深沉如无底的渊,黑洞洞的看不见底,半晌,他低声说道:“不论是从哪里找到的,总归是找到了,母亲,您冤枉了妹妹和先生。”
“啊,”秦氏急忙扯出几分笑意,走到洛九卿的面前,柔声说道:“卿儿,别伤心了,你看,东西找到了,你的清白也找回来了,快别难过了。”
洛临书听着这话半分道歉的意思都没有,他不由得皱眉道:“母亲……”
秦氏抿嘴一笑,“好了,卿儿都没有说什么,你总提什么?卿儿,好好去休息吧,没事了。”
“母亲,”洛九卿慢慢的说道,目光一点一点的冷下去,眼底的冷光大盛,“女儿还有事想请您做主。”
秦氏心头有些不悦,奈何这么多人看着,洛临书也盯着,她不得不尽量的和颜悦色道:“说吧,什么事。”
“母亲,”洛九卿的目光坚定,眉梢微微的一挑,竟然透出几分凌厉来,“柳嬷嬷方才说奉了您的令,前来搜女儿的房间,女儿不敢有违您的意思,让这奴才搜了,只是……她搜便搜,有些事却做得太过了。”
她抬手一指,尖细的手指如刀,劈开空气中的沉默和压抑,直直的指向身后的房间,那里烛火昏暗,一
片凌乱,东西乱七八糟的倒在地上。
“女儿虽然是庶出,比不得姐姐是嫡出,但怎么也说是这府中的小姐,是娇客,哪里轮得到这么一个老奴来搜七搜八?只是女儿不敢不孝,但也不能对此刁奴容忍,”她顿了顿,声音如水般沉冷,“搜,可以。只是,搜得,便走不得!”
她的语速微微加快,往前近了一步,眸子紧紧盯着秦氏,“母亲,您还记得吗?这满屋子的东西您赏女儿的时候,是怎么说的?紫檀盆架一个,黄梨木桌椅一套,八宝琉璃瓶一对,红木多宝格一个,名人字画五幅,绝版孤本十三本,如今这些东西都被柳嬷嬷弄得不成样子,这……该如何?”
众人听了,脸色都微微白了白,方才她们可都跟着柳嬷嬷进去了的,又得了柳嬷嬷的授意,随意的乱翻,翻得越乱越好,不过就是想给二小姐一点难堪罢了,她那些东西……哪里有什么值钱的?
可是,现在一听她的话,怎么……感觉有些不对?那些破桌烂椅怎么就是黄梨木的,紫檀的,哪里有什么名人字画,绝版孤本了……
秦氏的嘴角抽了抽,这些她自然是记得的,当初给洛九卿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只是……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今天这么一出啊。
洛临书听了,目光沉沉的扫过地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自然看得出那些东西都不值钱,但是他心中也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知道这后宅中女人勾心斗角的计谋多,但从未怎么放在心上过,说到底也不过是些女人间的小心思罢了,这段时间的事情都挤到一起方才让他认识到,这些年来,母亲和妹妹都做了些什么!
他不由得冷笑,声音似沉冷的刀割在秦氏的脸上,“噢?既然这东西这么名贵,如今被这些奴才毁了,就先请母亲再按照之前所说的那些重新再安置一些,然后再说说怎么惩罚这些奴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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