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刘卫虎抬头说道:“臣没有!周大人所说之事臣一概不知,臣昨天晚上一直在府中,府中上下皆可作证,请皇上明察!”
“够了!”轩辕帝一掌拍在龙椅扶手上,满脸怒意的说道:“你的腰带扣在此,身上又有伤,罪证确凿,还有何说?”
“刘卫虎,”轩辕兆郢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你最好还是实话实话,硬扛可是没有一点用处的,京兆司没有对你用刑,现在是父皇亲自审问你,刑部、大理寺皆可接管此案,那里的刑具可都不是吃素的。或者说,你这样做……是因为有人指使?你最好一一说来。”
他说罢,又转头对轩辕耀辰说道:“五弟,你说是不是?”
轩辕耀辰慢慢的理了理袖子,并没有转头看他,只是垂着眼睛说道:“太子这话说得早了点,真相如何,未问明之前还是不要妄下定论的好。”
轩辕兆郢挑了挑眉,“噢?难不成五弟认为这事情还不够明朗吗?”
“明朗不明朗不是认为的,还是要看真相究竟如何,太子为何不再等等,何必急于一时呢?”轩辕耀辰目光清亮,如水波闪
闪的望来,看不出丝毫的惊慌之色。
轩辕兆郢微微眯了眯眼睛,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说道:“好,那本宫就等着看。”
轩辕耀辰笑了笑,没有再多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轩辕兆郢看着他的笑意,总觉得他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似乎另有一番深意,只是他此时一时想不透。
而且,轩辕耀辰的淡定从容和平静的笑意,让他的心中微微有些失落和恼怒,他太想看到轩辕耀辰惊慌失措、大乱阵脚的模样。
轩辕耀辰越是这样淡定就越让他觉得自己十分地愚蠢,这种感觉实在太不好。
刘卫虎抬起头,声音朗朗在大殿上回响,“回皇上,周大人所说之事,与臣无关,臣没有做过,无论是否动刑臣都不能认,请皇上明察。”
“刘卫虎!”周柏青冷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本官冤枉了你不成?那你倒是说说,你的腰带扣怎么会在我京兆司的大狱里?还有,你前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为何与本官之前所说的凶手的特征完全吻合?”
柳丞相在一旁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这件事情看似巧合,可是巧得让人不敢相信,可是这个有时候吧,越是让人觉得是假的,反而是真的。”
“丞相此话何意啊?”太子轩辕兆郢眯了眼睛说道。
“没有什么意思,”柳丞相淡淡一笑,“太子殿下不要多心,下官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太子,五哥,依臣弟看,还是细细问一问,争吵不是办法,事情只要做过就会有痕迹,不会全无头绪的。”轩辕闵浩忍不住开口说道。
“老六这话说得对,”轩辕兆郢立即说道:“只要做过就会有痕迹,说与不说其实有时候只要证据确凿就足够了。”
他说罢,淡淡看了周柏青一眼,周柏青立即说道:“皇上,臣请皇上把人犯交给京兆司,臣一定能够审得清楚。”
轩辕耀辰冷哧了一声,“周大人,你说什么?人犯?你这话
未免说得太早了些吧?现在你还没在审问清楚呢,就急着扣罪名吗?”
“好了,”轩辕帝在上边说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朝堂是何地?是争吵这种事情的地方吗?”
众人噤了声,大殿上又恢复了寂静,大家心中都有数,接下来就是轩辕帝下旨的关键时刻了。
轩辕帝的目光冷冷划过众人,正欲开口,忽然听到殿外有擂鼓之声。
鼓声阵阵,似人天际传来,众人转头望去,只见天边的流云翻涌,层层叠叠逼迫而来,似有千军万马在云层之后,而那一声紧过一层的鼓声就如同万马奔腾的声音。
众人心中都是一惊,轩辕帝也一愣。
这鼓自从摆上起来,从未敲动过,一来是因为“门槛”太高,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走到鼓前,二来是因为只有足够大的案件才能够敲此鼓。
简单的说,就是需要告状之人身份高、案件大,两者缺一不可。
轩辕帝想不出此时何人能够敲得响这面鼓,他和众人都盯住长长的台阶,只听
轩辕帝的眉头微微一皱,他心中恍然,也对,长庆永安公主,有这个身份,也有这个胆子。
他有心不想宣,但人已经敲起了鼓,又在外面请求面圣,不能不见。
他想到此处,纵然心中有万般不愿,也只好说道:“宣!”
“宣!长庆永安公主进殿!”
在众人的目光中,一道清丽的影子慢慢出现,外面霞光万丈,拢在她的身上,她穿一身明黄色的宫服,上面绣着七彩的祥鸟,缀着明珠宝石,明晃晃的映着霞光,折射出瑞彩千条。
比那身衣服更明丽的是她的容颜,肌肤如雪,乌眉飞扬,那双眸子黑白分明,沉静时沉沉的深渊,转动时光芒流转,似比宝石还亮。
鼻梁高而挺,一双红唇微微翘起,似笑非笑,她慢步而来,似乎走得很快,可又似乎转眼间就到了眼前,姿态风华,天下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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