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听了周远行的话,不禁淡淡的一笑,“周将军,病与不病,不是自己说了算的。您说是不是?这样吧,在下换一个说法。”
他顿了顿,目光在周远行的脸上滑过,周远行觉得他的目光有如实质,被他的心中有些不安。
白墨沉吟了片刻说道:“周将军,恕在下直言,您近日是否经常头晕,感觉浑身疲倦无力?偶尔还会觉得心跳加速?食欲是否也有所减退?”
周远行愣了愣,他心中惊讶不己,觉得这个大夫还真是有些本事,不把脉也能说出自己的这些日子的不适感,便点头说道:“不错,确有此症,不过……本将以为是近些日子劳累所致,加上年纪大了……”
白墨轻声一笑,“周将军今年贵庚啊?似乎并没有到老态龙钟的年纪,加上您是习武之人,体格自然要比一般的人更为强壮些,怎么会出现这种症状?”
周远行道:“你的意思是……”
“在下的意思,是周将军的身体出现了问题,所以才会有这些症状,而和年纪之类的原因无关。”白墨简单明了的说道,“至于病情的程度,还需要进一步把脉方能确定,周将军,请吧。”
有了这一番的谈话,周远行也不再犹豫怀疑,他伸出手去,让白墨把脉。
片刻之后,白墨收回了手,回头对洛九卿说道:“回主子的话,依属下看来,已快至三成。”
洛九卿的眸子猛然一缩,声音也沉冷了几分,“周叔叔这样的体格尚快至三成,恐怕城中的其它百姓那些体格弱的老人孩子和女子,情况更是严重,事不疑迟,把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吧。”
“是。”白墨说罢,走到门外,从其它的随从手中拿过一只木箱走进了厅中,还未打开,周远行就闻到了一股药香。
他越来越觉得疑惑,心中的不安却在一点一点的放大,他隐约觉得,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而自己尚不知情。
白
墨把木箱放到桌子上之后,洛九卿才转了目光,对周远行说道:“周叔叔,我此行来的目的有二。第一,就是为着这个箱子。”
周远行看了看那只箱子,是乌木所制,四角上都包着赤金,打造得十分严实,没有一丝缝隙,上面雕刻着细腻精致的花纹,正中央挂着一枚小小的金锁。
单看这箱子,就价格不菲,可以想象里面的东西也不是等闲之物。
周远行看罢多时,问道:“这箱子里,是何物?”
洛九卿的目光如电,亮得逼人,看进周远行的眼睛里,一字一字道:“这是救你漳城百姓的良药。”
周远行的眉心一跳,他霍然站起,这急火之下只觉得眼前一黑,耳边嗡鸣之声不绝,他急忙伸手扶住了桌角,身子晃了晃。
白墨立即上前,伸手在他后背的几处大穴上点了点,飞快的拿出银针,银针光芒闪动,流星般刺入他的体内。
周远行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似烧着了火,血液叫嚣在在血管里奔涌,像是决堤的大江,浩瀚的海洋,几欲要冲破他的身体。
良久,这种感觉才慢慢的消散,海浪退去,慢慢变得宁静,周远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慢慢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之后他才发现,面前地上有一片黑色的血迹,有浓浓的腥气,他心中一惊,摸了摸唇角,果然是他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吐出来的。
白墨收了银针,额角上也有晶莹的汗珠,周远行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却明白自己刚刚逃过了一劫。
他急忙起身向白墨行了个礼道:“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白墨摇了摇头,“周将军,你体内的毒只是暂时的压制住,并没有驱除,所以你也不必急着谢在下,待毒性完全解除之后,再谢不迟。”
周远行霍然睁大了眼睛,“毒?”
洛九卿站起身来,把小木箱拿到他的面前,“周叔叔,不然你以为你为何会突然生
病?又为何如此凶猛?这正是毒所致也!”
周远行如被雷击,脑子里一片空白,在那里呆愣了半晌,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忍不住问道:“如果是毒,那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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