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司徒嫣是被“砰砰”的敲门声吵醒的。
昨日夜里,她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脑海中白千墨的影子就如跗骨之蛆一般,怎么甩都甩不出去,辗转反侧,直到凌晨才堪堪睡下,可让司徒嫣抓狂的是,她就算是睡下了,做梦梦见的居然也是白千墨!
“真是阴魂不散。”司徒嫣揉揉惺忪的睡眼,语气恨恨的骂了一句,然后打着呵欠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驸马府的一个小厮,他见到司徒嫣,也没有什么尊敬的神色,不伦不类的行了一礼,语气毫不客气道:“大小姐,夫人让你立刻去后堂见她。”
司徒嫣对驸马府下人待她的态度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见到小厮如此无礼,心中还是不爽,她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也不管小厮作何反应,“碰——”地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小厮碰了一鼻子灰,愤声咒骂了一句,恨恨地离去了。
最近我貌似没犯什么事吧?司徒嫣一边换衣服,一边暗地里琢磨。上官蝶虽然也是很不待见她,但却一直秉持着长辈的尊严,很少主动找她麻烦。而且司徒嫣在上一次整治司徒静之后,已经收敛了很多,这段时间也没有什么动作,所以她就算想破脑袋了,也还是想不出上官蝶唤她过去的目的。
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就对了!驸马府除了她还有三个小姐两个公子,有什么好事怎么轮也轮不到她司徒嫣。
“管她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想不出答案,司徒嫣也懒得费脑子再去多想。她先去水竹房里看了看,水竹还没醒,司徒嫣轻手轻脚第给她换了药,捏好被子,才起身前往后堂见上官蝶。
后堂,上官蝶端坐正位,司徒冰与司徒雪分立两侧
。上官蝶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板着脸一动不动,自有一种威慑的气势弥漫在房间内。
司徒雪见司徒嫣进来,不屑地冲司徒嫣“哼”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瘆人的冷笑。
司徒嫣凤眸扫过司徒冰和司徒雪,再看上官蝶这副摸样,心里已经清楚十有八九是司徒冰和司徒雪二人又在上官蝶面前嚼什么舌根了。她眯了眯眼,再次确认自己最近没有什么把柄落在司徒两姐妹身上,才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问道:“夫人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唤嫣儿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话语中暗含的意思,就好像上官蝶很急这找她一样,上官蝶你一大早就把我给叫了过来,若不给出什么合理的理由,那就是你上官蝶为老不尊,在一后辈面前有失长辈的庄重和尊严。
上官蝶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这么会听不懂司徒嫣的意思,当即冷哼一声,拍案怒道:“司徒嫣,你身为驸马府长女,进府以来,吃穿用度我驸马府自问未曾亏待于你,你不心怀感恩也就罢了,为何还使这些下三滥的卑鄙手段?!”
“嫣儿冤枉!”司徒嫣也不问上官蝶所说的“卑鄙手段”指的是什么,只要动脑子想想就知道八成是司徒两姐妹给她泼的脏水,她高呼道:“嫣儿相依为命的母亲不幸病逝,幸得驸马府收留,才有一处安身之所,驸马府如此大恩大德,嫣儿怎敢恩将仇报?还请夫人明鉴,莫要听信‘小人’谗言!”
这段话说的讽刺意味十足。驸马府上下谁不知道司徒嫣身为司徒玄凌长女,乃驸马府的大小姐?司徒嫣待在驸马府,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但被司徒嫣这么一说,倒显得是她司徒嫣高攀了,多亏了驸马府宅心仁厚,才让
她住下来。众人听司徒嫣这么一说,果然脸色齐齐一变。司徒冰咬咬牙,站出来指着司徒嫣鼻子大骂道:“司徒嫣你真是不要脸!驸马府吃穿用度哪里亏待你了?你处处跟我们作对不说,居然还给二弟和三弟下毒!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司徒嫣闻言,心头一跳。自己以鸦片控制司徒风和司徒锦的事儿应该没留下什么疑点啊,司徒冰怎么会突然知道的?
难道……是司徒风和司徒锦去告的密?
不,不可能。司徒嫣摇摇头,只是想想稍微一想就推翻了这个想法。倒不是她相信司徒风和司徒锦的人品,她只是信任自己从二十一世纪带来的鸦片罢了。
猛然之间,司徒嫣突然想起来——是上一次!自己借着两兄弟毒发让他们将她打了一顿……
“司徒嫣,你的阴谋已经被我们拆穿了,你还有什么话说?”见司徒嫣一脸愕然,司徒雪仿佛已胜券在握,得意洋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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