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舒半点都没有为这件事情感到心慌,目光灼灼的看着祝柏,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
那一抹微笑就好像忽然之间从冰雪满天的冬天到了春暖花开的春日,里里外外透露着一股暖意。
祝柏漆黑的眸子里映出让人胆颤的锋芒,倒映着嘴角微微含笑的徐舒,心中传来丝丝热度,最后化为了一片寒霜
“你们姐弟为自己的家族翻案,带上我,难道我的爹娘也是因为当年的纯惠皇后才会被牵连成为了罪臣?”
祝柏乌黑的瞳仁划过一片冷意,冰冷如刀子一样的视线静静的扫过窗户外面的景色,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清淡。
“皇上登基之初,可谓是血流成河,那一年有着不少的人受到了牵连,整个家族百余口人,都被抄斩,你的爹娘让你发誓留在这偏僻县城,想来跟我们姐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徐舒目光闪烁,觉得自己的心脏跟着祝柏这视线猛地一颤,一时间头皮发麻,不敢直视,只得垂下眼帘,用长长的睫毛,遮掩眸子里面闪烁的情绪。
祝柏勾勾嘴角,漆黑如墨的眸子冷冰冰的收了回来,落在了书桌前那一本自己翻遍的书上,
脑海之中回想起了自己的娘,每一年都有一段时间,情绪低迷,双眸。
她看向自己的目光带上了几分忧伤哀鸣,以前祝柏不懂,现如今倒是有几分明白了。
“朝堂上的局势很不安稳,你姐姐所做的一切,恐怕并没有达到吧。”
祝柏想到舞弊案引发出来的一系列的事情,就知道苏秦没有借助这一次的机会,让自己戴罪立功。
罪臣之后,怎么可能借助简单的一次机会,就能够让皇帝更改自己的旨意!
“你说的不错,晋王殿下一回京城,直接就被皇上圈禁在府上,现如今都还没有机会出来,武安侯……”
徐舒下意识的盯着祝柏的脸,声音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武安侯身子不好,皇上下的那一道赐婚旨意,也只不过是安抚人而已,边境那边的动荡,若真的是一发不可收拾,皇上一定会让武安侯去的。”
徐舒说到这里的时候,手紧紧的攥紧,漆黑的眸子熠熠生辉,带着一份令人胆寒的忧心。
祝柏乌黑如墨的眸子里面闪烁出异样的光芒,转瞬即逝,归于一片深不见底的谷底。
“你今日如此不设防,被我说了这
么多的事情,你是打算让我跟你一起为家族翻案,可是我连我爹娘是什么来历都不知道。”
祝柏眯起眼睛,勾唇一笑,一时间让整个书房都跟着透亮了许多。
“祝大哥不是已经让人帮你查的吗?其实你也不用怎么查,边境的人没有活路,只有充入教坊的人,才有那么一线生机,你与其花费大量的财力让人去边境找,不过好好的积累大量的钱财,打通教坊司,拿到里面的花名册!”
徐舒抬眸看祝柏,黑瞳冷凝,“花名册上记载了各个犯官之女的来历,以及家族究竟是犯了什么罪,纯惠皇后当年牵涉的人,都是一些御医与护卫,你只要往这两点上查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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