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利索的从怀中掏出,恭敬的将红布撑开,“陛下,臣前段时间去郊外散心,刚好碰到了一对相扶相持的老妇人,他们知道臣的身份之后,一脸悲痛的将这红布交给了臣,为的就是臣能够为他们洗刷冤屈。”
谢青荣嘴角勾了冷笑,就算真的有真凭实据,他也不惧。
“陛下,我们谢家在泸州的名声究竟如何,是个人都知道。左都御史这个时候来一份状告,臣怀疑他是故意报复。”正中央,有一个青年站了出来。
大太监看着皇帝脸色平静,忙下来将左都御史手中捧着的那块红布拿了起来,然后发现红布竟然是血迹染的。
他不敢耽误,连忙将红布呈给了皇帝看。
皇帝只是简单的扫过一眼,他脸上什么情绪都没有,但是跟随他身边多年的大太监,却是知道皇帝此刻的心情正在剧烈的起伏着。
“萧爱卿,那对将红布交给你的人呢。”皇帝声音淡淡的问
着。
左都御史一脸的正义凛然:“臣知道这事,非同小可,所以那对夫妇住在了臣的家中。陛下,谢家这些年来一直嚣张跋扈,泸州百姓苦谢家已久。这一次的事情绝对不是个例,臣相信在泸州绝对还有诸多这样的事情。这对夫妇能够从千里迢迢到泸州来到京城,完全就是因为觉得太冤了,他们是强撑着一口气前来的,陛下,你一定要彻查,还他们夫妇,还那些泸州百姓一个公道。”
谢青荣冷冷的说道:“你将这红布呈上来,不就是想要为他们做主吗?那为什么不直接找上大理寺?莫非你是故弄玄虚?为的就是想要在我们谢家的好名声被败坏,哼。”
这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哼声一出来,立即就有一个御史台的人站了出来,直接参萧家。
说辞竟然与左都御史是一样的。
一下子双方就开始吵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所有的缺点都被扒拉了出来。
祝柏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状况,精神不自觉的被前面吸引了过去,然后就发现文武大臣径直的分成了两派,各持一词,半点都不礼让。
而最初让他们争执的原因,都已经被他们扯这个家族,扯那个家族的混了过去
。
祝柏眼眸微微的眯了起来,他觉得现在两派的争执有些不对,但是对于这个情况又不了解,只能够小心翼翼的抬眸看向皇帝。
却发现皇帝的态度依旧是一派自若。
祝柏迅速收回视线,从青州回来后,这是他正经的在朝堂上面对着深不可测的皇帝。
“看来这一次我们工部又是休闲的一天。”忽然一个嘀咕的声音响起,祝柏武功不错,就将嘀咕声听见了。
祝柏立即看了一下工部的人,发现他们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而跟他间隔了只有两个人的前面,已经有人开始闭目养神了。
他知道工部是最为清闲的地方,但是他没想到工部在朝堂上表现的也是这般的清闲自在。
祝柏眼眸一闪,直接上前一步,凑近那个的嘀咕官员,放缓的声音如同,“皇上就让他们这么吵吗?今天可是大朝,不是该商议民生大事吗?”
祝柏前面站着的官员是从五品的工部侍中,他正觉得无聊的时候,一听到自己的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顿时惊得后背都凉了。
他连忙转头看了一眼,看着祝柏一脸求知若渴的模样,满脸的惊慌:“你谁呀?我怎么不知道我后面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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