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秀当下哭得更伤心了。
文家人正僵持着,耿子扬扯着唐可柔就进来了,后面是跟着的家丁,拦也拦不住。
“文大人,下官带着这个贱人给您赔罪来了。”
文志恒见他这样闯入,很是恼火。
“耿子扬,你这样擅闯我侍郎府,是不是太过无礼了一些。”
耿子扬同样在气头上,他本就粗俗,没多少耐心,一脚踹在唐可柔膝盖窝处。
唐可柔此时形象十分狼狈,披头散发满身血污,她本就小产,虚弱不堪,一路被耿子扬半拽半拖早已疲惫不堪。
这一脚踹下去,整个人直接趴到了地上。
“文大人,耿某带着这个贱人给贵府小姐赔罪,休妻文
书我已写下,从此这个贱人您想如何处置,都不用再顾忌我耿家颜面。”
唐可柔听到他要休妻,不知为何,竟有几分开心,能逃离魔爪从此是自由身,是之前一直想要的。
然而,耿子扬可没想那么轻松容易地就放过她,他当着唐可柔的面对文志恒道。
“文大人,在下不要这脸面将这贱人带来,还有一事相求,那唐文远收下我丰厚彩礼,就送来这么一个贱人。经在下审问,这个贱人在出嫁前已与那男人有了首尾。在下想求文侍郎将那唐文远革职查办。”
耿子扬故意玷污二人,就是不想方启明好过。
文志恒觉得这位耿子扬是个有趣的人物,出了这样的丑事不是找那个男人,却是把自己的女人拎到他们文家。
“耿大人不愧是武将,性格还真是耿直啊!不过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我们这里不好插手啊!”
文秀秀在一旁阴骘的看着唐可柔,心中恨意滔天,原来这个贱人早与方启明厮混在一起,还骗着她表演姐妹情深。
她上前拽了一下自家爹的袖子。
“爹,您答应他,只要答应他,您叫女儿如何,女儿都答应。”
唐可柔抬起头,用惊恐的眼睛看着他,“秀秀
,我可是你的朋友啊!”
如果父亲因她罢职了,她又被休,那她一定会大姐一样,被赶出娘家的。
也许会比大姐更惨的。
文志恒见女儿的气色好了许多,人也不哭了,看了一眼脚下半跪半匍匐的女人,面上浮现一丝算计。
“好,耿大人放心,你提出的这事很容易办,今日这情面,我文志恒答应了。”
耿子扬拱了拱手,转身时从袖口丢出一张纸甩在唐可柔身前。
唐可柔拿着曾经无数次做梦都想要的休书,心中五味杂陈。
文秀秀看着唐可柔唇拿到休妻书不但没哭,唇边还弯起一抹弧度,心中无名火起。
这个贱人,是想着自己退亲,她又恢复了女儿身,想再嫁方启明吗?
她一把抢过婚书,想看看写了什么,遂大声念道:“休妻书,吾听媒妁蛊吹之言,续娶唐家次女为妻,本想结三生之缘,琴瑟之好!奈何妻身心向背,早有外意,犯淫贱之罪。耿府再勿容之,遂合散。从此一别两宽,再无瓜葛。”
“因唐氏辱及门楣,遂需退还耿家全部聘礼,如若不还,必究……”
文秀秀拿着休妻书都没念完,一巴掌扇了下去,扇完第一巴掌犹不解气,又打了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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