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蓉儿没想到,杜薇遭姜家人厌弃,竟然将她赶走了,她不明白怎么会这样,可是出了这些事,又不敢让父亲知道。
毕竟杜薇今日够丢人了,在她看来,只要不嫁姜锋就是幸运了。至于到底怎么回事,就得等再见面再问了。
晚上,是陆吉来接人,换上衣服的杜薇不得不跟着唐萦歌一同先回王府。
上了马车,二人谁都没有说话,唐萦歌闭目养神,杜薇蜷缩着身子坐在角落,她有些发冷,似是着了凉。
后脑勺忍忍地疼着,忽然,她抬起忿恨的目光看像唐萦歌,“是你,是你让人将我打晕,扔到了水里对不对?所以你才会说出那么一番话,让姜夫人以为我想勾引她的儿子,将我赶出姜府。”
唐萦歌眼皮都没抬,冰冷的声音道:“是我叫姜夫人备的浴水吗?是我要玩爆竹引姜公子到客院的吗?杜小姐,心机太重,小心老得快。”
唐萦歌不惹事,也从来不怕事。
杜薇气红了眼睛,“可我是被人打晕丢到水桶里的,只有你有武功高强的侍卫,其他人根本做不到。”
唐萦歌终于睁开眼睛了,她看杜薇的时候,眼中有着咄咄逼人的强势,“杜小姐,我为什么要害你呢?你要是能说出一个理由,我就承认事情是我做
的。反之,我与你相识不过一日,没必要做这些事情,更何况,我的侍卫压根没进姜府的大门,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
王府离知县府没多远的路,下车时,唐萦歌冷冷地道:“杜小姐,你的小心机也就适合哄哄心机单纯的华阳县主,要是再敢对本县主出言不逊,小心王府你也住不下去。”
杜薇气得眼圈通红,她吃了这么大亏,却无处说去。不由得想哭,“你,你跋扈。这里不是你的县主府,凭什么不允许我住,你还不是瑞亲王妃。”
唐萦歌已经踏上了石阶,居高临下的看着杜薇,那份带来的睥睨感,竟让杜薇生起一丝惧怕。
“杜小姐,你该庆幸我还不是瑞亲王妃,不然今日就凭你对我动的那点小心思,死一百回都有了。”
杜薇站在王府大门口气得手脚发冷,拳头捏得死死的,心下发狠:“别得意,我杜薇从小长到大,也不是好欺负的。”
她抬头看了一眼零星飘下的雪花,脸上全是恨色。
杜薇走到王府门口,脚下一软,人便晕了过去。
侍卫见了,忙上前去扶,二人对视了一眼,“这不是跟着钦差来的家眷吗,怎么晕倒了?”
“别废话,快通知子丑大人,钦差带来的人,可不能马虎。”
这一切
,都被还未走远的唐萦歌看在眼中,她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没有要管的意思,对腊梅说了一声,“咱们走。”
唐萦歌回了绛春园,洒落了一身的雪,呵了一口气,屋中炭火燃着,可是屋内并不暖和。
坐在简陋破损的椅凳上,心里还在气闷。
她真是给自己找罪,好好的征远阁不住,跑这么个破屋子里来遭罪,都是冯家人来害的。现在想想,司空烨让她回京也不无道理,起码不会受这份罪。
她见腊梅还在一旁伺候着,歉意道:“今天辛苦你了,我这屋子简陋,你回下人房睡吧,不用伺候了。”
腊梅屈膝,“奴婢再给您添些炭。”
腊梅下去了,陆吉用手蹭了一下鼻子,进来,“县主,属下不想打扰你休息的,可属下饿得睡不着,天寒地冻的,您可怜可怜我呗?”
唐萦歌看到他左手中的冻兔,右手拎的酒坛子,忽然粲然一笑,“好啊,除夕本就要守岁,豁出去不睡,给你做个辣子熏兔。”
陆吉高兴跳了起来,“太好了,县主最是心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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