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薇想到了芍药肩头被火燎过的事,如果被唐萦歌发现衣服上的痕迹,拿出来说火是她命人点的,她就完了。
春雪正愁没借口出府,听到吩咐立即答应。
杜薇头疼又不敢睡,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她跌跌撞撞又爬下床,去追春雪,春雪才套了外出的褂子,正准备走见到她追出来,很是惊讶。
“杜小姐,你不能受凉。”
杜薇拉着她的手,笑了笑,“好丫头,我想到了一事,不去找县主了,你替我去驿站跑个腿,送一封信吧。”
杜薇太了解冯蓉儿了,平日里对她千好万好,可是发起脾气来,六亲不认的。
她身边的凤巧跟了近十年,还不是动不动就会被打嘴巴子,以她对七王爷那份爱慕之心,要是知道自己放了一把火,没把那个贱人如何,还害得她因无处住,住进了王爷的院子,肯定会迁怒于她的。
原本,想着退了萧何的亲事,可如今自己在王府无人帮忙,病了都没人照顾,也只能利用自己和萧何的关系,让他送些人来。
至于怎么再退了俩人亲事,总会找到办法的。
腊梅抱着衣服回去,唐萦歌带着几分嫌弃,捏起芍药的外氅,看了一眼肩头处,丢到地上,又看了一眼因为沾了雪水,脏污了的鞋。
“这痕迹,明显是被火撩到了,难不成真是他们出去放的火?”腊梅看了,一脸忿忿不平。
“县主,叫子丑大人报官吧,这位杜小姐真是太狠毒了,借住在王府,竟然放火要烧死您。就连奴婢差点都被烧死了。”
想想都后怕,京里来的小姐怎么那么恶毒。
唐萦歌摇头,“不行,先不说她是钦差大人带来的,我们不能伤了钦差大人的颜面,就凭这些证据也不足,定不了他们的罪,反而会怪我们诬陷。”
“奴婢看来,就是她们
主仆做的无疑,这是在姜府丢了脸,没害成县主,回来泄愤来了。”
“你说到点上了,可这只是一个理由,不是证据。如果她说这一切都是误会,咬死没做,我们也拿她没办法。”
腊梅有些不甘心,“可是,难道就这样算了?”
啪地一声,唐萦歌折断了正在欣赏的海棠花枝,那是司空烨房中唯一的一盆盆栽。
“我不过是利用她们为晋西军多争取一些军饷,让皇上知道王爷在这边过得多苦,在饭食上苛待了一些。可给他们吃的毕竟是热汤热饭,而那些将士,吃不上热饭都是常事,伏击时,忍饥挨饿也是常事。不过是想让他们感同深受,同甘共苦一下,就如此心狠手辣。”
腊梅同仇敌忾道:“就是,不过没做好吃的,就发这么大脾气,一再的想害县主,真的是太坏了。”
她看了一眼叶子基本掉光的海棠,对腊梅道,“招惹不起她们,我还是在屋中呆着,不要出去算了。”
腊梅听得越发抱不平,福乐县主不打算追究,还怕得躲了起来,她可不想平白担心受怕一回,她抱着衣服,跑到子丑面前,将唐萦歌的发现全学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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