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七在他身侧摇头,“那么多的花,县主也没夸一句好看。”
司空烨回头瞪他一眼,真不知他们哪只眼睛觉得萦歌不喜欢,那他不白划了一手的伤。
唐萦歌这会可真叫体会到什么是近乡情怯,归心似箭了。
一路颠簸,一日一夜,休息的时间少,赶路的时间多,人困马乏,陆吉也不知唐萦歌这么急着赶路是为了个啥。
眼看还有二十里路就到了,唐萦歌看了一眼时辰,已经酉
时(晚7点),“不行了,我的骨头要散了,咱们还是先到溪云村吃口热的,再回去。”
其实她想的是早些回去,将杂事打理妥当,也能像其他闺秀贵女一般,在迎军回城的路上,找一处最好的位置,迎司空烨凯旋进城。
这想法真是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首先身体就吃不消了。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下得马车,腿都是软的,陆吉扶着她站在马车边,看着村口三层酒楼。
想到走时她女扮男妆,王金莲一眼认出她,搀着自己进酒楼吃面的场景,如今酒楼已完全成型,客栈已营业该是很热闹才对。
结果堂内只一盏昏暗的煤油灯,柜台前小二单手撑着头,在不住的打着瞌睡。
酉时,饭点虽过,但来往赶路的人还很多,生意怎么这么萧条。
“俞林?”唐萦歌带着欢喜的叫了一声,他们虽然一起去的吴州,终究也分开三个月了,马上相见还有一点欢喜在里面。
喊了一声,没人,又唤了一声,“王嫂子?”
小二终于从瞌睡里醒过来,见门外有人,也没了以往的热情,慢悠悠地把抹布往肩头一搭,懒洋洋问了一声。
“住店还是吃饭?现在店里只有普通的抻面,没有卤肉也没有鱼丸,客人要进
来吗?”
呦?唐萦歌一听就不对了,卤肉这一块是可是王金莲发家的招牌,她竟然撂挑子不干了?
坐下后,“先给我来碗面,还有什么口味的?”
“只有葱花清汤面一种了,三文一碗。”
唐萦歌一听都惊了,她当年在路边支摊,一碗面卖到三十二文,最差的也八文一碗,如今竟然跌到了三文。
“掌柜的呢,这么长时间,怎么就没见到其他人?”
小二端上来面,真的就是清汤寡水上面飘着几片葱花,汤水里也只是加了一把盐,什么滋味都没有,真真卖的只是白面钱。
“客人,你还是别问了,趁有得吃就吃吧。要不是我没处去,这个月的工钱也没拿到,就这也吃不到喽!”
唐萦歌对这家店可是有情怀的,眼看着这店要关门的样子,她不干了。
“你站住。”
啪,一锭碎银子拍在桌上,小二眼睛一亮。
“和我说说怎么回事,说清楚了这碎银子就归你。”
有钱拿,还有啥不能说的,小二将店门上了夹板,灯幌子也摘了下来,这才立在一旁。
“客人和我们掌柜的是朋友吧,不然您也不会这么上心。不瞒您说,掌柜的杀人了,现在全家都关进了大牢,就等着上头发落秋后问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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