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烨摇头,“如此,让皇后知宫中有我的人,将她惹急了,一但逼宫,后果不堪设想。”
司空烨要的,不是朝廷动荡,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兵戈相见。
“如果我能让义兄今夜就进宫呢?”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唐萦歌被包得像个小粽子一样走出来,像个木乃伊一样,一点点挪到桌前。
这是她被允许出来吹风,妥协后的下场。
“萦歌……”司空烨看到她这样,小心地过来扶她。
“怎地不在房中好好躺着,一身的伤口牵扯到了怎么是好。”
唐萦歌早就躺得头疼了,身上的也愈合的七七八八了。
“我小心点不会扯到的,倒是我听到你们刚刚说的话,你是提心义兄一但露面,就会受到皇后的威胁,所以进退两难?”
柏景行攥紧拳头道:“我不会受皇后威胁的,二叔毕竟做错了事,总归要承担后果。只是这一次,怕是不会轻易让我见到皇上了。”
至于柏
府,他不敢想象一但二叔的事坐实,全府上下的人会落到何种下场,毕竟贪墨修堤款是重罪,祸极满门,就是长房不会被问斩,丢官罢职也是在所难免。
司空烨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会再想办法,不会让柏府出事的,唯一就盼着父皇能醒来。”
唐萦歌提议,“如何我们混进去,先查看一下皇上得的是什么病,再回来想药方,这样会不会好一些?”
“没用的。”刚刚唐萦歌就说能混进去,司空烨都没有激动。“如今皇宫戒备森严,所有大内高手全部镇守在各个城楼上,稍有不对就有万箭射下。就算是我,想翻城墙而入也难不被发现。博文的武功做不到的。”司空烨也无法。
唐萦歌眼睛转了转,“如果我们易容成宫中原有人的样子,大摇大摆地出现呢?”
两男人齐齐看向她,司空烨挑眉,“这怎么可能,只是有几分相象也混不进乾清宫,没用的。”
易容么,他的人也可以,可是总有破绽,他不能拿柏景行冒险。
唐萦歌无奈地看了看自己两只手,叹了一口气,唤了一声,“陆吉。”
陆吉两日前回了建宁园,将郝仁义困在蛇坑里没有坚持到第三日,人就死了,死前身上缠满了蛇,全身青紫,死状恐怖。
郝仁义的尸体被丢到刑部衙门外石阶上,被刑部衙役发现时,放在他怀中的信封掉了出来。
里面有安王收买郝仁义对唐萦歌下手的罪证,当然,信里的内容是司空烨捏造的
。私印与笔迹都是按当时宪王招他回京,险些害他死在半路上那封信模仿来的。
还有一张税契,是钱庄提款的凭证,与安王的信一同被发现,上面盖着慎刑司司务官印,数额整整五万两,成了安王收买郝仁义的赃款铁证。
这件事情太大了,衙差立即报到了侍郎那里,恰巧尚书舒惟也在,将此事按下了。
如今吴家风头大盛,太傅与安王大有把持朝政之举,皇后将整个后宫监控起来,淑妃是舒家人,如今也被困在后宫。
舒惟将此事暂且压下了,是准备见风使舵。
现在拿出来,无人主持公道,只会害了自己成为诬陷安王的罪名,不如等待时机。司空烨自然清楚这些事,他一点不怕舒惟这个人会倒戈。
毕竟淑妃可是有十一皇子的,舒家不见得就没有野心。
陆吉无事做两天了,这会被叫出来,有些兴奋,唤了一声,“郡主。”
唐萦歌道:“你去换个装,叫咱们两位爷长长眼。”
陆吉假扮富商害吴帆华两次,最终害他至死,可是一直没被人查到的。
所以唐萦歌让他换个装,立即明白,进屋将那张珍贵的人皮面具取了出来。再出来时,那风姿倜傥,一身油腻纨绔的男子,出现在菡萏亭中,而他正用那双惹祸的桃花眼挑事的看着唐萦歌。
司空烨拳头捏得咔吧咔吧直响。
“这哪来的二货,敢用这眼神看本王的女人。”司空烨起身,唐萦歌忙伸手拉他。
“你干吗,那是陆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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