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萦歌也跪到在地上,向皇上磕了一个头,郑重地道。
“今日之事,臣女想为自己辩驳,还请皇上首肯。”
皇帝自然不想天家颜面有失,希望她能给个合理的解释,便想听听她怎么说,“准了。”
唐萦歌又磕了一个头,先为自己所犯之错道歉,她跪下后,一眼都没有看敖然,诚然,这人长得很好,性格温柔,心思细腻。
可他这份细腻心思全用在算计自己身上了,唐萦歌心里有说不出的怒火。
“臣女并非三王子说的那般与他两情相悦。”
敖然没想到唐萦歌遇到这事,胆子这么大,敢直接当着皇帝的面否认。
他做出伤心状,“萦歌,难道你不明我心意?”他想来拉唐萦歌,唐萦歌向侧一躲,跪着挪动了一下身体。
“三王子,如果我早知道你存了设计我的心思,你的谢礼,我绝对不会收的。”
敖然脸色不太好,慢慢起身,脸上出现一丝难堪,“萦歌,你怎么会这么说?”
“难道你觉得自己很冤吗?”
唐萦歌质问他之后,声音清脆,思路清晰道:“皇上,臣女想从与三王子相识说起。我与他相识纯属偶然,他病倒在臣女雅舍,下人来禀,我担心出人命,
才会前去查看。恰巧我知怎么救治水土不服的急症,三王子病好送花相谢,臣女并不知赠花还有那么多习俗,而三王子也没有为此做半点解释。臣女见花生的娇嫩,又能装点后园,便收下了。”
“后来臣女要去庄上办事,与三王子再次相遇,这才有了第二次接触。而那时,他以元益清的身份接近臣女,并非是带着和亲使命的南夷王子。”
皇上并不因她这些解释脸色好转,冷声道:“你已为烨儿的定亲,就该知道避嫌,就算是偶遇,也要懂得男女有别,不然怎会生出如此多的误会。”
唐萦歌看向司空烨,“王爷,现在臣女想问你,当日如果臣女讲究男女有别,没有亲自将你从水中捞起,没有亲身背你回家,没有亲手为你喂汤换药,你能活下去吗?”
司空烨莫名地心中一荒,他感觉到唐萦歌生气了,想替萦歌解释,“父皇……”
唐萦歌却是委屈地看向皇上,“皇上,如果萦歌遵守男女有别,注重礼仪,也许我就该死在村子里,不会为自己打造出一份产业。不会认识义兄,亦不会胆大地跟他到了吴州,为那些百姓衣不解带的送汤上药。”
皇上脸色不好,这女人好
大的胆子。
唐萦歌心中委屈,上了倔劲,不吐不快,继续又道:“正因为臣女不将自己看做后宅女子,才会出现在晋州,与男子厮混在一起,进山寻找矿石,在军营与士兵一同打造火器。臣女可能会被人冠上不知廉耻的罪名,可那时王爷他是不看重这些的,相反还视我如珍如宝,是吗,王爷?”
司空烨来拉她,“好了,萦歌,是本王错了,本王小气,别说了。”他可看出皇上已经恼了。
唐萦歌绝对不能让人留下诟病自己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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