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不知情的人都忍不住去看殿内多出的那张陌生脸孔,冯远衡心思有些飘忽,这人,这人他竟是见过……
而让他更加震惊,想抽自己嘴巴子的事还在后面,亏他一辈子沾沾自喜,自命不凡,最是会揣摩圣心,这一次竟然走了眼。
皇上这会竟然一改多日的颓态,一口气又下了一道圣旨。
“朕年界六旬,在位三十载,一天下之心为心,保邦于未危,共四海之利为利,休养苍生。自古得天下之正莫如我朝,朕年迈之人,今虽以寿终,朕亦愉悦至。七子司空涎,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舆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天熹三十年四月初一卯时。”
皇上口述完就晕了过去,留下一众人面面相觑看向司空烨。
司空烨跟本不在乎皇位丢了,一心扑在皇帝身上,痛心疾
首道:“父皇,父皇。”
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司空涎心中有太多不明白的想问司空烨,可是皇帝晕过去了,他没有机会。
这个时候,司空涎才感受到心痛的滋味,那种才有了亲人,疼你,爱你,将你放在心上的父亲,一天父爱都没体会到,就这样不行了。
“太医呢,快宣太医啊!”
冯远衡带着一众官员跪倒殿外,这样的事情已经经历过一次了,督办此事的官员少了慌乱,很快四方等消息的皇子、嫔妃都来到乾清宫外跪首。
福公公老态龙钟地出现在众皇子大臣面前,这是他最后一次宣读圣旨了,此后,他何去何从,要看新帝的旨意。
“皇上遗诏,赐七皇子继承大统,旨意如下……”
所有人皆心照不宣,司空烨登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可是圣旨读完,五王爷信王率先沉不住气质问道:“这圣旨是假的,父皇怎么可能传位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
有信王带头,质疑声越来越多,“对,我们从来不知有这么一位皇子,忽然认下就赐他继承大统,这圣旨多办有问题,我们要见父皇。”
司空烨一脸沉重地从殿内出来,寿王和信王起身围攻他,“七弟,父皇下旨意时你不在吗?是不是徐翰林笔误,将烨与成了涎?继承大统的人是你对不对?”
司
空烨左右看了看这两位好兄弟,他们这个时候如此热情的推陈自己,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样好心。
他们是想让自己成为出头鸟,主动质疑那封圣旨是假的。
圣旨是假的,真的又没有,谁来当皇帝,那么就比一比,谁势力大,谁心够黑,谁能铲除异己,兄弟厮杀一场,赢了的就可以稳座在上面。
如此虽然凶残,他们还有一线机会,好过这样拍死他们来得绝望。
“四哥、五哥,史官没有记错,父皇口诉旨意时,冯大人在,福公公也在,我亦然也在。”
两人不信,一直嘴里喃喃,“怎么可能,我们不信,这人是哪里冒出来,他是我们的兄弟,为什么我们从来不知情。”
司空烨懒得和他们解释,接受不接受旨意已下,如敢不从,等同于造反。
司空烨与众人一样跪在外面,这时福公公从身后又拿出一张圣旨,是宣读认东方文乐回归正统,入皇家玉碟的旨意。
太子的程序都省了,直接赐旨登基,还管不管他入不入玉蝶,之后这天下都是人家的了。根浮萍,那位置能坐上去,也要坐得稳才行。
就在他们心思各异时,并不知道福公公怀里还有一道圣旨,只是这圣旨会在新帝登基时再宣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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