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的人忙的是人仰马翻,待百日祭结束,淑太妃忧伤过度提议要去白马寺暂居,礼部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可是主子一句话,办事。
这事办得自然就不那么完美,待淑妃带着几位亲王家眷赶往白马寺时,坐在马车上嘴角止不住翘起。
皇室出宫,仪仗队和亲卫至少百人,如果可以,人数甚至可以增加至千人。
而太妃这次出
行,派的这一百人侍卫一个个没精打采,走路都要睡过去的模样,淑妃落下帘幔嘴长处的弧度越来越大。
行在第二辆马车里的人就是唐萦歌和其其格。其其格想在大婚前再四处走走,这两日东方对她极好,都让她有种恍惚不真实的感觉了。
她也想腻味在这人身边,可他是皇上,空余的时间极少,剩下的时间她就要学那些繁琐到让人心烦的宫廷礼仪,听说太妃要出到白马寺小住,就磨着唐萦歌相陪,二人也去住上几日。
这一切,都是淑妃的算计当中,自然也少不得她让人在这位不懂事是小公主面前的游说的成果。
只要这个贪玩还没定性的小公主厌烦学习枯燥的礼仪规矩,再在她耳边说一些京都外美景趣事,这人自然会跟来。
唐萦歌心中总觉得隐隐不安,太妃不随十皇子去新的府衙住着,非要在这时候去什么白马寺为先帝诵经超度经文。
如果感情真的那么深,活的时候怎么没见她多用心。
司空烨给了她一个心安的眼神,让她安心跟着去,三日后就会来接她,唐萦歌只好压下心中猜测,随着一脸饶有兴趣的其其格进山。
白马寺这里她来过一次,除了占地大,山间景色美丽,院落都极其破败,那次也是匆匆而来,败兴而归的,想起这些就甚感无趣。
因
为此行全是贵客,到了山脚下再向白马寺庙中走还有至少两里多的山路,唐萦歌撇嘴,她倒要看看身娇体贵的太妃可能爬上难行的山路。
结果到了山脚,白马寺主持早就带着一众沙弥等在此,身前还放了成排的肩舆。
“既然是来为先皇祈福、超度经文的总要虔诚,我们坐着这些肩舆,麻烦贵寺的师傅们,总归不好。毕竟寺中的师傅都是伺候神明的大师,我们如果让你们抬上去,不就等同亵渎神明,那此行不但没能尽孝,本王妃都怕神明降罪父皇了,您说是吗,太妃?”
淑太妃下了马车正准备坐上肩舆,就听到唐萦歌这些言论,薄唇紧抿着脸色十分不好。
“摄政王妃不愧为众王妃的表率,觉悟高、想事情周道,我们此行本是诵佛抄经为了先帝早登极乐,的确不该劳烦大师们。”
禄嬷嬷立即喝令,“侍卫都是死的吗,你们出来抬肩舆。”
唐萦歌又开口了,“凡事都讲究心诚则灵,太妃娘娘一番诚心,怎么会让人抬上山,要不是咱们众人身份贵重,真该一路步行而来,戒斋百日,焚香沐浴过后再启程。既然这些都做不到了,最后这点山路总要步行才表明儿媳的孝心,我就不坐肩舆,自行先上山了。”
她歉意地向众人笑了笑,提起裙摆一步一个抬阶向山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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