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煜勾着唇,眼睛微微眯起,声音里满是说不出的蛊惑。
他摸了摸江浸月头上的那一根碧玉簪钗步摇,轻声说道:“你错就错在,品性敦厚纯良,太过软弱了,才让人欺负成这样还硬说是自己的错,你这样善良的性子,日后可如何是好……”
“”
江浸月不敢搭话,害怕下一秒给笑出来。
她敢说自己敢作敢当行事狠辣,还真不敢把善良敦厚这种词汇安在自己的身上。
偷偷的看了一眼几乎是石化的江有才,可能这个爹爹,回想起刚刚江浸月在门口跟他吵闹的样子,应
该也不敢苟同软弱的那个词。
李宗煜又转过头,对着屁都不敢放一个的江有才沉声说道:“浸月向来胆小怯弱,本王早就说过,若是定国候府里无人喜爱,那宫里可多的是喜欢她的人,父皇前日来了口谕,夏至皇族祭祖,要浸月带着孩子一同出席。”
李宗煜把老皇帝给搬了出来,江有才这下腿脚彻底软了,晃了晃身形几欲倒地。
他一个礼部右侍郎,就算是在京官职也顶多算个文员,平日早朝只有殿外陪听的份,哪里能真正的见到老皇帝一眼?听李宗煜的这个口气,老皇帝对江浸月和孩子都青眼有加,老皇帝都喜欢的人,给他江有才十八个胆子,也不敢说不喜欢这个女儿。
如今老皇帝要带着孩子和江浸月一同祭祖,说直白一点,江浸月在老皇帝的心里已经是十二王妃了,就算是天塌了下来,这婚事也不会黄。
况且,他刚刚差点打了这么个女儿!这件事情就如同伸手打了老皇帝的脸!
江浸月眼疾手快的推开了李宗煜,伸手扶住了江有才:“父亲大人您没事吧?”
“无、无妨……”江有才的声音里都是颤音。
李宗煜好笑的看了一眼江浸月,之后
又对着江有才拱了拱手,“定国侯爷,本王今日该说的都说了,想必你也该明白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了。”
“是是。”江有才的头几乎垂到了地上,一声其他的话也说不出来。
李宗煜似笑非笑的盯着看了一眼江浸月,这才又上了马车回了皇宫。
江浸月抿着嘴,轻蹙眉头关心江有才:“父亲大人,您、没事吧?刚刚都是浸月糊涂了……”
“无妨无妨。”江有才确定李宗煜走了之后,这才抬起了头,看着又恢复乖顺怯弱的江浸月,心情有些复杂,“浸月,你母亲今日,到底都跟你说了什么?”
“大夫人说……”江浸月未语泪先流,只说了这三个字,就哭的再也说不出来任何话了。
江有才就是再着急了,此刻也不敢再问江浸月了,轻声的哄着:“好孩子好孩子,今日你受了惊吓,不要哭了,我自会去问你母亲,你先回去吧。”
江浸月捏着锦帕,一边拭泪一边轻轻点头。
你们先窝里打一会,打到最后两败俱伤了,她江浸月还有后招。
江有才带着江浸月往内走,还未进前院,忽的迎上来一白衫男子,饱含深情的对着江浸月叫了一声。
“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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