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这话差点没把江清歌一口气给呕死。
她一边想借着江浸月的准王妃势头,谈伯爵府的亲事,一边又想打压江浸月,把她营造成放浪形骸,毫无礼义廉耻的人。
那江浸月索性就撕破脸,说她跟江清歌的感情并不好,所以江清歌嘴里说出来的所有话,包括江清歌那些姐妹们嘴里讲出来的话,都不那么可信。
侯府里姐妹不和那就不和吧,江浸月也无需跟谁和和气气的,她现在顶着准王妃的名号,多少人见她都是眼中钉,就算她想跟谁交好,对方也未必能真的喜欢她。
等日后她跑路了,京城的一切过眼云烟般,她也没必要记着这帮小娇花们。
眼见着十王六王已经隔着游廊看过来,江浸月也不想再惹两个麻烦,索性将计就计。
喝完了酒,江浸月得找个地方吃解药,宴席中途回去实在是太失礼,况且,江浸月还没见到江老三,总觉得今天这趟白来了。
夏日衣衫单薄,身上能放药的地方并不多,江浸月身上带着的只有两种能救命的药,媚药的解药,得去马车上拿。
想来想去,江浸月坐在宴席上没动弹,稳住江清歌。
绿萝跟在身后,江浸月小声交代了解药的位置,让她快去快回。
为
了保险起见,江浸月又让绿萝去叫虎哥,让他找机会来,守在水榭外面也可以。
媚药掺了清酒,药性可能会比原本更烈一些,但是发作慢,江浸月坐在席上没动弹,慢慢的吃着菜。
张似锦丝毫没察觉那酒有问题,倒是看不得江清歌那假惺惺的姿态,撇着嘴跟江浸月说道,“我没有亲姐妹,原先着,还羡慕过别人,出门总是成双结队的,姐姐妹妹的一派和气,不比我一个人,独来独往的,连个讲真心话的朋友都没有。”
江浸月笑了笑,看向了张似锦。
张似锦吃了颗花生米,咂吧嘴说道,“不过现在却庆幸了,我要是有你大姐姐这样姐妹,估计天天想着往对方碗里吐口水。”
江浸月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不止想着往江清歌碗里吐口水,曾经还想过,一把毒药了结了江家全部人。
反过来说,估摸着,江清歌对江浸月的恨意也少不到哪里去。
顿了下,江浸月目光落到了张似锦腰上的皮鞭上。
能威慑到唐庆一家的鞭子,肯定不是花架子。
张似锦连忙说道:“我小时候顽皮,爹爹怕我长大以后不服于礼教,一边想着让我受礼一些,一边却找了个师父,教我习武,怕我以后因为性格被婆家
欺负。”
江浸月一愣,不禁生出几分艳羡出来:“你爹娘真好。”
“当然,虽然姐妹们不一定好不好,但是亲生的爹娘,肯定真心的待你好。”
张似锦说的理所当然。
江浸月失笑,想想前世,她压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压根就没体会过父母亲情。
进了荣坤之后,倒是有了父母,白云浅她是面都没见过,江有才这种人顶多算是搭伙了一个不可靠的伙伴,你得势,他会锦上添花,你失势,他便会再狠踩你两脚。
想的远了,江浸月捏着筷子,慢慢的觉着,体内媚药的成分开始活跃,可绿萝还没有回来。
张似锦见着江浸月脸色似乎不太好,便试探的问她。
“你怎么了?”
江浸月摇摇头,她不想拖无辜的人下水。
刚要找借口去寻绿萝,水榭外急匆匆的跑来了一面生的小丫鬟,走到了江浸月的旁边,小声的说道,“二小姐,绿萝姐姐被人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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