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湖再硬的骨头,也经不起金发钱那手上的手艺,怕是已经恨不得自己死了的地步,嘴里的东西也就一股脑的吐了出来,几乎供了满满一张纸出来。
除了把药方送给江清歌时候说的话,还有夏姨娘如何搅了江梓和张似锦婚事的方法。
原来,夏姨娘不止找张夫人谈过,还单独跟张似锦谈过,时间就在李宗煜封为宗王的那前几天,难怪那封号宴席时候,张似锦便神情不自然,想来是张似锦性格刚烈,根本不屑夏姨娘的威胁。
夏姨娘见张似锦那边没反应,这才又威胁了张夫人,说了不少难听的话。
宅院妇人一旦挤兑人起来,就专挑人痛点踩,张似锦的痛点是嫁给过唐庆,这也是整个张家的痛点。
也就难怪,张夫人那日挑明说,若是侯府嫌弃张似锦如何如何的话。
再有的,就几乎都是后院的那些污糟事了,除了夏姨娘,这后院还有六个姨娘,当初如何团成一团对付苏若水,现如今就如何对付夏姨娘,你来我往里也是伤
敌一千自损八百。
江浸月大概扫了一眼,确定夏姨娘没有把手伸到老夫人院子里的时候,这才决定,还是留夏姨娘一条命。
就算她日后,因为身体承受不住而死,也不脏了自己的手。
江浸月把供词递还给了金发钱,想了下说道:“把上面关于江清歌和张似锦的那两件事情省略,还麻烦写字的这位兄弟,誊抄六份出来,各自送进姨娘们的院子里,这份就留给爹爹过目吧。”
夏姨娘莫名一抖,不可置信的看着江浸月,颤声问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意思就是,我并不会杀你。”江浸月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又对着金发钱说道,“还请金总管把那绿湖处理干净些,这丫头知道的太多了。”
“是!娘娘。”金发钱领了命,悄悄的退了出去。
夏姨娘挣扎着要下床,连声问道:“江浸月你这算什么意思?绿湖什么都说了,你为什么还要杀她?”
“她今天能被我逼问出来,日后也能被别人逼问出来,夏夏我可是在帮你,若是她日后跟你一样,捏着你的秘密卖主求荣,可就难办了。”江浸月道。
夏姨娘脸一白,手指甲死死的抠着床边木板,满脸的泪痕,又是狰狞又是绝望:“你把
我也杀了吧,我输了”
半晌,夏姨娘漠然的抬起头,直视江浸月,眼中泪光闪动,神色却如同没有了感情一般。
江浸月笑了笑,“怎么,现在又不说一尸两命的话了?”
“”夏姨娘咬着嘴唇,嘴里呼哧呼哧的穿着粗气,狼狈的如同一只受了伤的野兽在咆哮。
“你还不能死。”江浸月抬手,风姿绰约的扶了把素簪,慢慢的说道,“张家的事情,因你而起,自然也要你亲自去赔罪,你死了,张夫人还以为我是如何的穷凶恶极。”
穷凶恶极四个字一出来,连江浸月自己都笑了。
她可不是穷凶恶极,手上沾着无数鲜血的人吗?
夏姨娘没说话,她也不知道江浸月打算让她如何的赔罪法,又要如何的折腾她。
“绿萝,饿了,回老夫人那边用饭吧。”江浸月一边往外走,一边慢慢的说道,“日后,侯府的日子可精彩了。”
六个姨娘全知道了夏姨娘这半年做的那些阴损事情,闹倒不一定,但恨是肯定记恨上了,江有才素来只爱娇滴滴的小白花,这会也知道夏姨娘的真面目,怕是日后跟夏姨娘站在一处都会背后发寒,再有就是夏姨娘肚子里那个
这日子,夏姨娘怕是难过的不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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