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远远的灯火,江浸月也能认出,那玉牌的规制,绝对是宫里有的东西!这侍卫肯定能认得出来。
“我们桂嬷嬷还有皇后娘娘的信物,这位首领大哥若是还不放心,只管查看信物。”
说着,对着绿意招了招手。
桂嬷嬷这会是又冷又惊又怕又羞,被两个壮一点的妈妈押着,更是动弹不得,只能在原地摇头晃脑的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玉牌还没到手里,府外突
然有了动静。
那侍卫首领是个谨慎的人,顿了下,竟然对着望窗问道:“能否让桂嬷嬷同我说两句话?”
听着口气,竟然是认识的熟人?
江浸月心里一咯噔,她这张乌鸦嘴,怎么说什么都准?天天想着自己能一夜暴富发了财,怎么到这种好事就不灵了?
想着桂嬷嬷这种后宫的仆从怎么可能跟前面的侍卫熟悉,只要拿个信物出来,糊弄糊弄总归就过去了,没想到侍卫来这一招
绿意已经走了过来,江浸月接过那玉牌,顿了下,对着门外说道:“那我去问问我们嬷嬷。”
说完,她又捏着玉牌,回过头走到了桂嬷嬷的面前。
“桂嬷嬷。”
江浸月靠近桂嬷嬷,天寒地冻里,那一双手因为冷风吹,冷的如同一条毒蛇,攀附上桂嬷嬷的脸颊。
桂嬷嬷本来就被绿萝整的几乎没有任何“身外之物”,天寒地冻正冻的哆嗦,被江浸月这么一摸,像是那种寒凉的感觉突然就钻进了心底,也说不清楚是冻的还是吓的,整个人都微微的发抖。
剪子还在绿萝手里,江浸月拿过了那把剪刀。
桂嬷嬷想要挣扎,无奈背后的那两个婆子手上一分力
气没松,她含糊不清的说不出一个字,只能无意识的吐了满嘴的血。
江浸月从腰上囊袋里拿出了一颗药丸,伸手塞了进去。
“桂嬷嬷,我们到底也做了一场主仆,念着这点旧情,我便不杀你,但是我又不放心你,只有你说不了话了,我才能放你进宫。”
桂嬷嬷只觉得舌尖剧痛,满嘴是血,江浸月塞进嘴的那颗药丸就顺着血水滚进了喉咙里。
“唔唔唔”
桂嬷嬷想要说话,声音倒是能发出,但舌头彻底的不听使唤,压根就说不出什么有用的字。
江浸月笑了笑,语气如同夹杂了这冰天雪地里的寒意:“既然说放你一命,就绝对不会给你塞毒药。”
说着,目光慢慢的往下,江浸月看向了桂嬷嬷的双手。
也不知道这一双手,会不会写出什么不该写的东西来。
“嬷嬷是聪明人,很多事情不需要我教,您藏在京郊庄子里做庄头的儿子孙子,也会劝诫您该怎么做是不是?”
原本还在闹腾的桂嬷嬷猛然间怔住,愣愣的看向江浸月。
江浸月抿嘴笑了笑,特别温柔。
桂嬷嬷通体生寒,噗通的一声,跪在了江浸月面前,不住的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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