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过来的时候,江浸月的烧退了,浑身疲乏的像是死过一回又活了过来。
床榻旁边的柜子上放着一杯正冒着热气的茶水。
江浸月渴的厉害,想也没想,捧着水咕咚咚的喝了下去。
被子里面都是黏腻的汗,可能是吃了退烧药物的原因,江浸月只觉得自己跟脱了水一样,浑身上下都是汗水,特别难受。
水刚刚喝完,离源就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她赤脚站在地面上,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说道。
“地上虽然烧了地龙,但你赤脚总归有寒气。”
说着,人已经走了进来,把江浸月之前脱在床边的那双薄底鞋子拿了过来,放在了她的脚边。
江浸月捧着杯子,整个人往后面一缩。
他那一只手里拿着刚灌好水的汤婆子,见江浸月这个举动,顿了一下,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又抬起头说道:“你的烧刚刚退了,还不能沐浴,等一下我会让绿意进来帮你换床上的东西。”
“离源,你准备困我困到多久?”
江浸月手里还捧着杯子。
她向来开门见山,说出来的话,问出来的问题都不带丝毫的掩饰。
离源递汤婆子过来的手顿住,好一会儿才说道:“可是需要…想吃什么?”
“我在问你话。”
江浸月定
定的看着他,丝毫不松口。
离源慢慢的,把汤婆子放在了床榻上。
“厨房里备了鱼肉粥,排骨粥还有白粥,汤水也有不少,你想吃什么我让人立马端来……”
“我不要吃我问你,你到底准备把我困到什么时候?”
江浸月打断了他的话。
离源垂着眼睛,看着江浸月细弱的手指头,仿佛就在手边,又仿佛远在天边,在他永远也触及不到的位置。
“你发烧刚退,肯定要吃点东西补充体力的,大夫说只能吃一些清淡的,你看看可有什么特别想要吃的?或者我说的这些你都不想吃,我再让人去做……”
“铿锵!”
床榻边的汤婆子被江浸月一把扫落在了地上,汤婆子本就是瓷器外面套着厚厚的步帛,被一撞,只听哗啦一声响,里面的瓷器应声碎裂,热水烫烫的落了一地板。
江浸月赤着的脚刚好就放在旁边,热水从布帛渗透出来,直接往她的脚底板处侵袭。
“我在问你,你到底准备空我到多久?”
江浸月几乎是声嘶力竭。
离源仍然没有回答,却眼疾手快的把她整个人拦腰抱了起来,脚离开了地面,沉声叫人进来收拾。
江浸月厌恶的推拒离源,根本不想在他的怀里多待一刻,挣扎着想要下
来。
离源又怕她伤了,最后只能把她重新放回床榻上。
江浸月这会是真的有点崩溃了,也不顾是你进来收拾地板,抬起脸望着离源,声音里面带着哽咽。
“离源,你放我走好不好?我都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不喜欢你,你强求我又有什么意思?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我们以后很可能连朋友都做不了。”
“朋友?”
离源总算是有了反应,似乎是冷笑了一声,站在床榻边,喃喃地咀嚼着她的刚刚说出来的那两个字。
“朋友?谁要跟你做朋友?我至始至终从来没有想过会跟你做朋友,我要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我想要困你多久,你难道也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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