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汉这一生都过的十分孤苦,早些年因为女儿还小担心再娶的女人会对女儿孙美贤不好,所以一直没有再娶,可以说女儿的身上倾注了他大半生的心血。
看着跪在地上的父女两人,秦叶悠被他们哀戚的情绪所感染,眼眶也是热热的,蹲下身来,握住了孙美贤的手,轻声说道:“别怕,你不要担心,我一定能治好你的。”
可是医者习惯,秦叶悠在握住孙美贤的手的同时也摸到了她的脉象,心中顿时大惊,她抬眼打量了一下默默流泪的孙美贤,见她并没有其他的反应。
听到秦叶悠笃定的话,孙美贤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边抽泣边答谢:“谢谢秦大夫,您是个好人,我父亲就剩我一人了,您若是能治好了我……我,我给您当牛做马。”
说着就又老老实实的给她磕了一个响头却被秦叶悠揽住了,又叫身边的小厮将孙老汉也扶了起来,她之前给孙老汉看过病,孙家离此有十里多的路程,孙家父女的脚上的草鞋都已经磨破了,看上去也像是许久不曾吃过东西的模样。
秦叶悠
就让葛妈妈做了些饭菜,让他们吃饱了再说病情的事情。见她眉头紧锁的模样,葛妈妈想是她心里对病情有疑虑,便凑了过来担忧的问道:“怎么了,是孙姑娘的病很棘手吗?”
见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葛妈妈更加的心里拿不定主意,这段时日秦叶悠一边照顾儿子祁澈一边又要日日给婉儿施针本就已经疲于奔命,若是孙姑娘的病再棘手些……只怕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啊。
“没事的葛妈妈,不是什么大病你放心吧,能治好的。让孙姑娘吃了饭来我的诊堂吧,我给她检查一下。”
她笑了笑,却没再说什么,脑子里反复的在想自己刚刚摸到的孙美贤的脉象,脉如滑珠,分明就是喜脉!
可是打量着孙美贤一脸不自知的样子,秦叶悠的心里面又敲起了小鼓,会不会是这段时间自己疲劳过度,摸错了脉象?她决定等一会儿时间再好好的给孙美贤检查一番。
而这边的祁元修,却已经听了葛妈妈的话,心想秦叶悠这样喜欢逞强,就算是不能看的病也一定是已经夸下了海口,如
今正是发愁。
在走到诊堂前看她一人来回徘徊的时候,心中更是一沉,语气都不自觉的带了几分紧张:“叶悠。”
看到祁元修的身影,秦叶悠眼前一亮连忙迎了上来,带着几分着急:“你来的正好,我想让你帮我查一查孙老汉的女儿孙美贤的底细。”
听到这话,祁元修郑重的点头:“好,我知道了。你也不要太累,如果实在是看不了的病,就不要勉强自己,对我而言你才是最重要的。”
秦叶悠顿时哭笑不得:“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是怎么了,我是怀疑孙美贤的脉象是喜脉,可是她如今才十六岁,又尚未婚配,才觉得是不是自己刚刚顺手摸得脉象是错的,或者其他的急症也会有滑珠的脉象而已。”
祁元修这才放下了一颗心,释然的点头:“没事就好,那我去查了。”
孙家父女饭后被小厮带到了诊堂,孙美香依旧是规规矩矩的给秦叶悠行了礼,这才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去将手伸了出来让秦叶悠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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