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很快飘散开来,晏七七闭着眼假寐,但是香气却闯入了她的鼻间。
这几天她赶路都是食不裹腹的,她倒是可以忍受,只是苦了跟着她的小祖宗天蚕蛾,硬是被逼的吃了素,此刻肉香扑鼻小祖宗在瓶子里乱蹦,沙沙作响。
不光是它,就连晏七七自己都感觉很饿
,肚子“咕噜噜”几声响,在这夜色里格外清晰。
“如果阁下不嫌弃,倒不如和我一同吃,反正这么多我也吃不完。”云羡显得很大度。
晏七七依旧闭眼不答。
人在江湖行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云羡见晏七七没有说话,也不觉得尴尬,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明明是在荒郊野外破败的庙里,偏偏他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风流之色,就连装酒的酒樽都是镶嵌着蓝宝石的夜光杯,真是无时无刻都把“有钱”两个字挂在眼前。
酒香扑鼻,晏七七闻出来了,是天香阁的特产“沉醉”,一杯酒就价值千金,云羡这里可是满满一壶!
真是朱门酒肉臭!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阁下要不要同我共饮一杯?”
晏七七还是没反应。
云羡倒也坦坦荡荡,“难道你是怕我下毒?那我先吃一口给你看。”
话音刚落,他就徒手撕下一只鸡腿放进口中嚼了起来。
过了几分钟,看他什么事也没有,晏七七这才
爬了起来走到他面前,“既然公子盛情难却,我就不客气了。”
云羡丝毫不介意,撕下了另外一只鸡腿递给了她。
晏七七同样也没想到,这几天来的头一次酒足饭饱竟然是托了云羡的福,她这个人一向都是算的清的人,此刻也觉得世事无常,她和云羡的帐可是算不清了。
远在千里的北国皇宫内,已经病的奄奄一息的北国皇帝郝连政将辅政大臣南宫离叫到了床榻前。
“朕怕是时日不多了,这北国江山以后还要麻烦你……”
南宫离当初和郝连政一起打天下,不是兄弟胜似兄弟,他进宫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了,翔龙宫门口跪了一地的宫女和妃嫔,连太医都只能摇头叹息。
“陛下正当春秋,不可说如此不吉利的话……”
郝连政的面容枯槁,已经有了将死之相,说稍微长一点的话就会大喘气,他听到南宫离的话,苦笑了一声,虽然知道他是安慰自己,也没有拆穿他。
“今天叫你来,是想给你一封密旨,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找到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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