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开始说的多好听啊,一到京城就翻脸不认人了,连道别的客套话都懒得说,竟然径直上了马车扬长而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欠了他一万两银子没还呢!
送走了云家父子,晏北便去了晏七七的马车,一挑帘子就看见她腮帮子鼓起,满脸的不服气,晏北觉得有点好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谁又惹你生气了?脸鼓成这个样子?”
晏七七直接翻了个白眼,“还有谁?就那个云羡,还真是个白眼狼,这几日我们好吃好喝的伺候他,还派高手贴身保护他,他倒好,一到自己的地盘就翻脸不认人,连招呼都不打一个!”
晏北眼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语气微微有些凝重。
“七七,你年纪还小,在外面胡闹自有我和另外几位哥哥担待着,可即便是这样,你也要明白一点,你和云羡是不可能的……”
彼时晏七七正在喝水,听晏北如此说,她没忍住,直接将嘴里的茶水悉数喷了出去,晏北就坐在她对面,躲闪不及,直接被喷得半边衣襟全都湿
透了。
晏七七慌忙不迭的一边拿着手绢为他擦拭一边否认,“四哥,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我和他怎么可能……”
她的心也没来由的一阵慌乱,连话都说不清楚,只是不住的摇着头,想要把心中陡然泛起的那抹异样的感觉去掉。
“不可能最好,本来朝堂上的这些事是不想让你参与进来的,但是你也大了,四哥告诉你也无妨。”
他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云安之和我们父亲一样,同为两朝元老,虽然他比不得父亲战功赫赫,可是这么多年他在京城只手遮天,势力盘根错节,朝堂上他是文臣,却主张以武治国,反而是父亲,一身戎马疆场深知百姓安居乐业不容易,所以主张休养生息,两人之间嫌隙颇深。”
晏七七听明白了,这大概就是史书上说的,历朝历代皇帝通用的制衡之术,为了避免一家独大,索性让两个旗鼓相当的人来互相牵制,这样更容易让皇权巩固。
只是这样一来,最直接的后果就是两边斗得非死即伤,互为死敌。
只听晏北继续
道,“云安之利用职务之便,不仅在朝堂上下插遍了眼线,就连六部他都插手过问,尤其是工部和户部,更是他中饱私囊的左膀右臂!”
难怪云家富甲天下,都说云家一门七个女儿个个堪比男人,个个会做生意,原来不过是背靠大树好乘凉,那些想拉拢巴结丞相的,不明着送礼了,而是打着建立商号的由头给丞相的子女好处!
怪不得云羡花钱比散财童子还厉害!
“据我所知,他已经向晏帝上了折子,主张扩充疆土,这样一来,兵部粮草储备他又可以狠赚一笔,可是父亲却在朝堂上和他据理力争,说边疆刚刚安稳十余年,正是养精蓄锐百姓安居乐业的好时候,不能再挑起战火,这几天正为此事吵得不可开交。”
晏七七越听越心惊,这个云安之是想发国难财啊!
“那皇帝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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