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晏帝妥协,太后的病就好的很快,这招周而复始,屡试不爽。
其实按照晏帝的想法,只要太后做的不是很过分,他都可以容忍,可是偏偏太后将他的退让当成了软弱可欺,不光插手前朝事务,就连后宫都有她的干预。
哪些达官贵人送的钱财多,她便让那位的女儿进宫伺候,三年一度的大选后妃全是盘根错节的关系户,群臣又敢怒不敢言,只能纷纷巴结。
顿时朝廷上下,后宫内外被搅得乌烟瘴气。
而这次,消减兵马司的供给也是顺势而为,没想到太后在听闻的那天据说又一病不起了,她这么肆无忌惮,不
过是仗着自己不敢拿她怎么样罢了。
事到如今晏帝早已想的非常明白,他是不能动太后,但是他能动仰仗太后的人!
而许世安今天来,对他而言就好比刚好瞌睡了,却有人递过来了一个枕头,说不开心是假的。
但随之而来的,又是另外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万一,许世安是对方派来试探他的呢?而且他又是太后的嫡亲,小心驶得万年船。
“你不惜出卖本家,到底想要什么?”晏帝心思缜密,既然许世安要和自己站在统一战线,他不相信许世安高尚到什么也不要。
“陛下,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臣只恳请陛下,如果这次成功,希望陛下答应臣一件事。”
果然是有目的的。
晏帝面不改色,“说来听听。”
“陛下恕罪,臣目前别无所求,等哪天臣想起来要什么了,还请陛下答应,臣保证,绝不为难陛下。”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晏帝稍微想了想,便应允了,“那好,朕答应你,现在你可以说一说你的计划了。”
许世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皇帝身边,低声说了几句,饶是见
惯了大风大浪的晏帝,在听完他的计划之后也不禁讶然的看着他,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确定要这么做?”晏帝定定的看着许世安,给他重新思考的机会。
“陛下不用担心,后果臣自己一律承担,只求陛下当做不知道即可。”
听他如此决绝,晏帝难得的叹了一口气,“罢了,朕早就该想到的,你都已经大义灭亲了,对那件事情又怎么可能在乎呢?”
——
从皇宫内出来,刚才乌云密布的天气早已放晴,夏天的雨就是这样,来的快也去的快,马车的车轱辘疾驰而去,溅起了一路水花。
想要回家,势必要经过成国公府,许世安挑起马车窗帘,静静的望着成国公府那金光灿灿的牌匾,眼中似有隐忍一闪而过,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刚才你干什么去了?”许世安刚一回来,许丞就在前院碰见了他。
“没什么,出去走了走。”许世安面不改色的回答道。
许丞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走到他面前站定,眼神晦暗不明,“刚才有掌柜的来报,说你想看下账本?怎么,现在对这个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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