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官衔的士族子弟和皇亲国戚要是告状,则必须先经过大理寺和刑部,可像白恒直接在朝堂上说出来的,挨得杀威棒就远不止二十棍这么简单了。
就算他是晏帝亲封的慎郡王,那也不能置国法于不顾,所以白恒是被打
了五十棍杀威棒后被人抬着到殿前的。
“陛下,微臣要告许国公贪赃枉法中饱私囊,在京郊打着皇亲国戚的名义肆无忌惮的圈地!”
白恒虽然被打得半死不活,但是这句话一口气说完,掷地有声。
就算白恒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他这么多罪名,而且每一条单拎出来都足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但是偏偏许丞一点也不害怕。
这么多年,他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自然也知道白恒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发难。
晏帝听完,虎目威严看着许丞,“许爱卿,你可有话要说?”
许丞相当淡定的跪下拜了三拜,然后才高声道:“陛下,这些事情微臣没有做过,自然也无话可说,不过臣还是要向慎郡王道歉,毕竟我们两家之间因为白小姐的事情生了嫌隙。”
他又转头居高临下垂眸望着趴在长凳上的白恒,面色似乎极为不忍,“慎郡王爱女早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这并不是你恼羞成怒朝我们许国公泼脏水的理由,而且郡王你年纪这么大了,要是多挨几棍,是不是也想随白小
姐而去?”
许丞不愧是老狐狸,四两拨千斤的就把许丞说的那些话全都归咎于胡言乱语。
许丞此话一出,平日里走的比较近的朝臣此刻纷纷点头称是。
朝堂上的风向顷刻间逆转,全都站在许丞这边,同时对白恒深表同情,都觉得他应该是病急乱投医,唯一的女儿没了,迫切需要一个打击对象。
估计白恒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急切的大叫,“陛下,臣说的都是实话,恳请陛下明察!”
一直正襟危坐的晏帝眸光沉沉,语气严厉,“你口口声声说许国公贪赃枉法,可有证据?”
白恒深吸一口气,拼劲全力从上衣里掏出一份卷好的账册,“陛下,上面记载了许国公在京郊的所有产业,里面记载的是佃户们每年的交租明细,平常一亩地只要一两银子的租金,到了他这里翻了十倍,变成了十两,这还不算,要是没有交够的租户,他非但不宽限,反而把人家来年的种子都一并抢走!”
“京郊有上万户的佃户,每家十两,春耕秋作两季光凭这个,每年许丞就能中饱私囊二十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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