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郝连辰刚刚起床。
任由丫鬟为他系上蟒袍玉带,脸上的笑容和风霁月,但是眼神已经寒冷如冰,他冷哼一声似笑非笑,“看来,皇兄的命很硬嘛,一直想跟老天爷争命,想来已经初见成效了。”
前来传消息的人依旧笔挺的跪倒在地,“那王爷还要进宫吗?”
郝连辰笑出了声,“当然,皇兄福大命大,本王当然要亲自去恭喜,备马!”
秋风瑟瑟,宫灯飘摇。
北国皇宫里虽然日日有花匠供奉新鲜的花朵,可是架不住日益寒冷的天气,鲜花保存的时日也越来越短。
景佳人觉得这花期短到好比这绵延望不到头的宫墙,虽然年年刷新,走在宫墙边上依旧觉得像隔了两个世界。
高巍宫墙隔断了她的青春年华,也隔断了她此生唯一的真心。
“娘娘,王爷说牡丹是要在十月放置的,您看……”侍奉的婢女小心翼翼的征询她的意见,虽然她由一开始怒不可遏到现在的无动于衷了,秀女还是会每天来问一遍。
“你们喜欢放哪里就放着吧。”
皇帝身体一日比
一日衰败,郝连辰的野心也如这灼灼盛放的牡丹一样,根本无需隐藏。
天子近身不允许臣工佩戴刀剑,他戴了。
后宫不许外臣入内,他入了。
某天景佳人半夜渴醒,起身发现郝连辰竟然坐在自己床榻边,直愣愣的看着自己。
那瞬间实在是太过吓人,吓到景佳人都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她恍然在那瞬间能够看到郝连辰眼中有伤心的情愫。
他会伤心吗?
他现在可是功高震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坐拥美人无数,又怎么会伤心呢?
与其相信他伤心,还不如相信那是他的恶趣味!
从那以后,他好像再也没出现过了,以至于景佳人觉得那天半夜见到的人其实是她幻想出来的,大概是郝连辰平常逼迫施压,让她精神紧张才会看错。
“佳人……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那么单纯善良……咳咳……”郝连政枯瘦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皇后的脸庞,看着她从花信之年到如今芳华正盛,一生最灿烂美好的时刻,他们是一起度过的,可惜却不能携手走下去。
在她面前,郝
连政不再是九五之尊,他只是一个男人,为心爱之人担忧的男人。
所以他从不以九五之尊的称呼自称,在景佳人面前,他已经摒弃了一切原则。
就算,得到的方式不是那么光彩,他也从未后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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