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许丞在脑子里过了半天,没找到一句适合此情此景的话,因为今个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晏天霁竟然在陛
这天大的馅饼着实把许丞砸懵了,直到接过陛下的圣旨后,他的脑袋还是蒙的。
散朝后,晏天霁独自一人沿着白玉石台阶慢慢的往回走。
“成国公留步!”身后传来一声叫喊。
晏天霁回头就看见左相云安之,一边挥手,一边疾走朝自己赶来。
他停下来等着云安之。
“左相大人叫本侯何事?”
在大晏国,朝堂上虽然大家面色如常,但是暗地里早就划分了三个派系,以成国公为首的武将,以许丞为首的外戚,以云安之为首的文官。
三方势力错综复杂,在朝堂上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偶尔云安之还会和许丞联手对付成国公,但每次总能打个平手,很少能分出胜负。
但是今天,晏天霁一改往常的脾气,竟然在陛
朝堂上问清楚,一是不敢,二是他心里清楚,就算此刻晏天霁真推举出来一个庸才,晏帝为了安抚他照样也会答应。
还不如顺水推舟,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等站定后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朝晏天霁作了个揖:“老臣是佩服侯爷有如此胸襟,拿仇人当亲人,这份胆色,着实令在下佩服。”
他就知道云安之没好话。
“任人不避亲,举贤不避嫌,左相心里应该比本侯更清楚吧?”晏天霁很少用自己的身份拿乔,除非是碰见着实让自己很不舒服的人,譬如此刻的云安之。
头发花白走路发颤的云安之笑起来总会让人很不舒服,鸡皮鹤发给人的感觉总是阴沉沉的。
他要是诚心发问也就罢了,这么心急火燎的追上来问,就是纯粹的打听。
果然晏天霁官腔的回答让云安之阴鸷的双眸又眯了眯,阴测测的笑了一声,哼出来一句,“侯爷果然是个能成大事的,能受常人不能忍受之痛,还能处变不惊,云某佩服,只是不知道远在北国的安和公主
要是知道自己的父亲向陛下举荐重用仇人,又会作何感想。”
云安之擅长攻心,他知道晏天霁闷闷不乐的原因就是自己的宝贝女儿被远嫁,对手哪里软,堪比锋利如刀的言语便捅向哪里。
“好说,好说,其实不光是许世子,要是云公子还在世,本侯也会举荐,可惜……”
可惜他命短。
云安之得意的笑容还未从脸上完全褪去,没想到一向和风霁月的侯爷说话如此毒舌,寸步不让,他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
“你!”
见云安之面色难看,晏天霁不再理会他,转身继续朝前走,似乎是说给他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可怜高处多风雨,莫到琼楼最上层,左相大人,咱们都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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