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从他的眸光中看到了野心和狠戾!
“那个账本你看过了?”
虽然知道这话问的多此一举,许丞还是想要确认一下。
许世安也没有要骗他的意思,“不仅我看见了,陛下也看了,不然您以为户部尚书怎么会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被定了罪?”
三品以上的官员,但凡是犯了事,能公开审讯的其实不多,大理寺的职责就是找出证
据,这一次晏帝只处理了一个人,显而易见是许世安立了功,功过相抵许丞悄无声息的成了闲散侯爷。
话已至此,许丞后脊背窜起一层冷汗。
许世安说得轻巧,可他知道,晏帝下这个决定的时候有多么惊险。
按照晏帝的脾性,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事情也不是干不出来,只是这一次这么轻易放过自己,反而让许丞觉得后背冷汗直冒,总有一种项上人头不保的感觉。
“母亲,我还有些话要同父亲说。”许世安头也没回,寡淡薄凉的说了一句。
这一句话没来由的让苏氏神色一凛,周身像是瞬间低了两三度。
她挤出一个笑容来,“我先去找点药膏来,你们父子先聊。”
目送苏氏离开,许世安关上了大厅的门之后,坐在了苏氏刚才的位置上。
他竟然不顾礼节,和许丞平起平坐!
许丞在许国公府一直以来都有绝对的权力,向来说一不二。
见许世安这么堂而皇之的坐在了主位上,他眸光闪了闪,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开口。
“父亲还要怪
我吗?”
桌上原先放着两盏茶,一盏被许丞掀翻了,还要一盏冒着袅袅青烟,许世安顺手拿过,揭开茶盖轻啄了一口。
许丞一直没有说话,反倒是许世安,大概是嗓子被茶水润了润,话显得格外多。
“在朝堂博弈,好比这两盏茶,您打碎了不想喝,多的是人抢着喝,太后年事已高,您现在是觉得有这棵粗大腿抱着,不觉得有危机,可这昙花一现的日子又有几年呢?我许家十多年来,每年进贡给太后娘娘的银子不低于一百万两,结果呢?您还只是一个手中无实权的国公。”
许丞的眸子缩了缩。
许世安继续,“而我,只是将账本拿到了陛了您的官职,给了太后一个下马威,他出了一口恶气后,又封我为三品左侍郎,父亲,局势怎样您还看不清吗?您只是太后手里一颗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棋子,还是个随时可以丢弃的废棋。”
有功劳半分都占不到,有难了头一个把他推出去当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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