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已经敷好,把衣裳穿好别再受凉了,给太子治病可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可别指望我一个人啊。”刚才聊天的氛围太过沉重,她故作轻松的转移了话题。
还没等景云时系上衣带,晏七七突然大叫一声,“快看,有马车过来了!”
从景云时的角度望去,只能看到一辆马车露出了些边角轮廓,正缓慢的朝他们所在的方向移动。
“是那辆马车吧?”晏七七一想起马上就能进摄政王府见到太子了,心情还略微有些小激动。
自然也就没有看见景云时在看到马车顶上那象征着摄政王标志性旗帜时,瞳孔中一闪而过的暗芒。
“是。”
他等了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宽大的马车离他们越来越近,宛如一栋巨大的移动房,景云时看着它朝自己越走越近,车辙轧过鹅卵石路桀桀作响,那外观豪华的马车此刻看来犹如一个巨大无比的黑洞,正朝着他们张开了血盆大口……
“喂,想什么呢?走了!”
景云是被晏七七突如其来的一叫拉回了神智,那一瞬间
他的双眼有些迷蒙,晏七七以为自己看错了,想要再仔细看的时候发现他又恢复了平常清冷的模样,好像刚才真的是她自己的错觉。
相对于晏七七的兴奋,景云时从上马车的那刻起一直表现的兴致缺缺。
马车上的东西一应俱全,瓜果小吃一应俱全。
晏七七拿起其中的一个白色糕点嗅了嗅,放进了嘴里。
双颊边鼓起犹如一只偷食的小松鼠。
“味道不错,你不吃吗?”晏七七嘴里塞满了,说话的时候都不小心溅出来些糕点的粉末,差点喷到了景云时的脸上。
她自己也发觉了。
想到他有洁癖,急忙想抽出手帕替他擦拭,又在伸出手的被景云时挡住,他面上有些根本无需掩饰的嫌弃。
“不用,我自己来。”
晏七七再傻,此刻也感觉到了异样。
准确来说是从上马车开始,景云时就一直在刻意回避自己。
手帕还被晏七七紧紧捏在手中,景云时第一次没拉动,又拉了一次还是没动,他一抬眼,正好碰见了晏七七探究的视线。
“景云时,你是
不是有事瞒着我?”
两人认识不过一个月,她一直觉得景云时很神秘,总是来无影去无踪不说,口风还特别紧,只要他不想说,别人休想从他嘴里打探到半分消息。
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晏七七总觉得今天的景云时像是有点心不在焉,而且还刻意回避她的视线,典型的心里有鬼。
听见她问,景云时又像是在权衡着什么,眼神犹豫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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