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仆人吓得手又抖了抖,差点端不住碗,眼神瑟缩的看了一眼摄政王,郝连辰朝他摆了摆手,那仆人才端着碗一溜烟的跑了。
其实郝连辰也在奇怪为什么要用毒液,神色不解的看着公孙璃。
公孙璃右手轻轻抚摸了蛇头几下,刚才还斗志昂扬的毒蛇宛如一滩烂泥,瞬间就不动了。
”王爷不必惊讶,在下就算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去找一个体型和样貌都和太子差不多的病入膏肓的人来,所以,在下用了些特殊的方法……”
而他所说的特殊方法,就是用之前在暗夜重楼的老巢里折磨人的方法一样,把一个有活气的人,用毒毒得半死不活,全靠一口气吊着。
而所谓的方法,就是以毒攻毒。
先用普通毒性的蛇将活人咬得生死命悬一线,再用剧毒之物作为解药,解除一部分毒,再让一部分毒浸入人体五脏六腑,慢慢的将人拖死……
如今他又是如法炮制,为了效果逼真,自然也是将那赝品拖得只剩下了一口气。
“到时候王爷想怎么处置那个人就怎么处置,可以说是恶疾传染,也
可以说是邪气入肺,病人突发癫狂,无论哪一种,北国皇帝能见到的只有他儿子的尸体。”
所谓医毒不分家,医毒同源,就算是药王在此,想把那假太子从阎王爷手里拉出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死本来是一件很轻松的事,但是要让一个人的死变得有价值,变成日夜折磨某人的利器,就不那么容易了。
郝连辰笑得很大声,像是对这个方法很满意,“本王真是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对了,真正的太子搜寻有下落了吗?”郝连辰想起了另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公孙璃嘴角勾出一抹无所谓的笑容,声音能将人冻出冰渣子,“王爷多虑了,等到假太子毙命的消息传出去,就算是真的太子想要回来,那也是不可能的了,您可别忘了,晏国皇帝的特赦圣旨在我的手上。”
有圣旨在手,指鹿为马,他说谁是太子就是谁是,到时候北国没了继承人,郝连辰作为北国皇室仅存的血脉,他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要是太子妃暴毙的消息再被添油加醋的传到晏国,两国想要和平相处都
不可能了,一场战事在所难免。
那个时候,两人各取所需,何愁大事不成!
“本王可是听说了,有人在淮南城见过一位医术高超的男子,听口音不像是北国人,公孙尊主有什么想法?”
公孙璃一直漫不精心的手微微一顿,微敛的双眸中有精光一闪而逝,再抬眼时已恢复了那副意兴阑珊的模样,像是真的不在乎。
“王爷最近太紧张了吧?从放出消息开始,靠近北国边境的能人异士能来的可都来了,有的为银子,有的是有别有目的,但归根结底都是想把这水搅浑,无论什么人,只要进了我们的视线范围,就很难掀起大浪了。”
这一次郝连辰没有怀疑,的确是这样,他们所铺就的这张大网,谁敢硬闯谁就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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