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来不及细想,他只有先将手中的事情彻底解决了,再找机会慢慢跟她解释。
当然他之所以不想再解释也是因为他早就发现晏七七的性子刚烈,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狠角色,也容易激动,只有让她先冷静下来,两人才有继续往下谈的可能性。
不过不巧,如今所有的事
情都凑到了一起,饶是他有三头六臂也忙得脚打后脑勺分身乏术,今天父皇又不请自来,更让他觉得不妙。
郝连澈一连几天日夜不寐的加快手里的进度,导致他原本就清俊的脸颊更是瘦了一圈,眼圈乌青半垂的眼睑看不出情绪,下颌处已然长出了些青胡茬。
“你今年都二十五了,父皇在你这个年纪已经登基做了一国之君,也有了你,虽说你有了太子妃,但是你连日来辛苦抄誊医书也不见那晏国女子过来嘘寒问暖,为你红袖添香加衣御寒,她觉得高贵下嫁不肯伺候,你身边没有体己人可不行……”
一直在旁边站如松柏的郝连澈眼珠子动了动,一颗原本就吊着的心逐渐沉入了谷底。
果然不出他所料,甚至父皇提起纳其他侧妃的速度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快!
接着他又听郝连政继续道,“这几日你都在忙,朕也吩咐了让他们不要打扰你,今个儿你上朝接受完叩拜就走了,朕还没来得及对你说,朕已经吩咐了司礼监,将三品以上王公大臣家中未出阁的女子花名册拿出来,等你有空的时候挑几
个自己中意的,大婚之日一并纳了吧。”
郝连政将纳妃之事说的和吃饭喝水一样轻松。
皇帝像是知道郝连澈会拒绝,倒是先开口堵住他的话头,“朕时日不多了,就算你医术通天可续命,朕只想在有生之年抱上皇孙,澈儿,北国前有晏国虎视眈眈,后有摄政王狼子野心不死,让你纳妃并不是让你儿女情长,只是想让你借助外戚的力量迫使自己强大起来,你可明白?”
皇权日益衰微,百官瓜分势力,目前最稳妥的方法就是将这些手中握拳的人纳为己用,而收服人心见效最快的方式就是联姻。
只是满朝文武百官看似对天子忠心不二,实则三姓家奴不在少数,大多数都是随风摇摆的人,不然也不会在皇帝病重期间还肆无忌惮的为摄政王贺寿。
权衡利弊是每个权臣都会的处世之道,今日忠心耿耿,明日就会过河拆桥,唯有自身强大才能利于不败之地。
郝连政看着自己的儿子,丰神俊朗,郎艳独绝世无其二,比自己年轻时更风姿盎然,那些世家子女想必也十分乐意,这是件双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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