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越是这样,越显得他对待晏七七时所表现出来的耐心难能可贵。
他对任何人都不假辞色,唯独对她,温言细语,就算是晏七七对他怒目而视,他也恍若未觉。
他说了一长串,晏七七也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而是将头偏向一边,一脸不想看见他,让他赶紧消失的样子。
郝连澈大概知道晏七七不会给他好脸色,十分自觉的转身走了,经过欢喜身边的时候停顿了一秒,欢喜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他这才迈着步子朝门外走去。
这些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晏七七的眼睛。
看着跟随郝连澈的侍从们离开,殿门被再次关上以后,晏七七的脸再次沉了下来。
“欢喜?”
只有短短两个字,却让欢喜的肩膀瑟缩了一下。
不敢看公主的眼睛,只能长叹一声,有些讨好的拉着晏七七的衣袖,“好啦公主,欢喜说实话还不行吗……”
晏七七冷哼一声,“就知道你和那个骗子有事情瞒着我。”
她现在连郝连澈的名字都不想叫了,只以骗子来称呼。
欢喜很会察言观色,知道
公主还在气头上,此刻不是劝解的好时机,只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好好好,公主奴婢说实话,今日能见到公主多亏了……他,刚才他什么只说让我来陪伴公主,其他的都没说。”
见晏七七没有说话,脸色好像也没有那么难看了,欢喜继续道,“公主,其实奴婢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也以为见鬼了,奇怪这世间怎么会有长得如此相像之人,后来他告诉我,云羡只是他众多身份中的一个……”
欢喜当然知道公主在气什么,她恨郝连澈拿她当傻子一样耍,他表现的一副很有苦衷的样子,可是明明两个人之前在太医馆单独相处了那么久,他有大把的时间来解释前因后果,可是他没有。
欢喜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晏七七的反应,贴心的为公主端来了一杯热茶,“公主,奴婢没有您聪慧,也没有您见多识广,但是奴婢是局外人,看事情还是会分明些,别的不说,您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您是太子,有没有其他更稳妥的方法,既能保证自己心爱之人的安全,又能全身而退?”
“心爱之人?”这句话如同惊天之雷,瞬间将晏七七炸醒。
她倏地想起了在那日在摄政王的寿宴上,如果不是自己冲动将那假太子的身份揭开,郝连澈根本就不会轻而易举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他是用自己这惊天动地的身份将火力往他自个身上引了。
说到底正是自己当时的一时冲动之举才将郝连澈拉下了水。
晏七七自诩自己一向活得很理智,可是唯独对待郝连澈这件事情上宛如炸药,一点就着。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欢喜又多嘴了,“公主,奴婢之前看您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怎么一遇到郝连澈就分寸全无了呢?别人都说爱之深责之切,您不会……喜欢上他了吧?”
喜欢他?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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