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越说越离谱,甄惊鸿再也没有了耐性,转身就要走。
没想到公孙璃却更来劲了,甄惊鸿往前挪了一步,他便往旁边追赶一步,就是不让开。
“公孙璃!这么宽的道,你非要和本县主过不去吗?”大概是一直忍耐着的委屈终于有了宣泄口,她声音听着嗡嗡的,话音落地竟然落下了两行清泪,想要以身份压人,没想到自己先委屈的哭了。
公孙璃大概也没想到真把她弄哭了,竟然呆立了片刻,想了想到底是从袖笼中掏出了一方丝帕递到她面前,“大庭广众之下,你哭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本尊主把你怎么了呢,把眼泪收一收。”
甄惊鸿忍了又忍,想到刚才郝连澈对自己的冷淡,又想到如今竟然沦落到被这个脾气古怪的尊主调笑,看见他递过来的丝帕
鼻尖似乎还能嗅到一些劣质的脂粉气,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滚!”
打落丝帕,正想一溜烟的跑掉,没想到公孙璃反应比她更快!红袖飘飘,公孙璃的手快如闪电,一把拉住甄惊鸿。
“嘶啦……”一阵布料撕裂的声音响起,甄惊鸿半只胳膊裸露在外,被撕烂的衣服随着烈烈北风,顷刻就被扬到了天上。
甄惊鸿:“……”
公孙璃:“……”
今日甄惊鸿为了在这里堵郝连澈,策划了一场“偶遇”,寒冬腊月的天气,她偏偏穿得极为单薄,轻纱裹裙衣袂飘飘当真是美丽‘冻’人。
她本来是想只要能拦住郝连澈,就算郝连澈再怎么冷淡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冻,要是他的心再软上那么一两分,给她披一件衣衫,那她就有了由头,再想见郝连澈就容易多了。
偏偏人算不如天算,她处心积虑冒着被冻坏的风险,非但没让郝连澈怜香惜玉,反而她自己看见了扎心的一幕,心中嫉恨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天心中悲呛的情愫不比这天寒地冻的天气冷不到哪
里去,便没感觉到寒冷。
可是刚才和公孙璃这争锋相对的一闹,理智回笼正觉得冷,没想到又被扯断了衣袖,寒风入股,冻得她直打颤。
“呵……这衣服的料子质量真差,算了,本尊主就善心大发一回,送你回府吧。”
按照公孙璃的想法,他出来的时候骑着快马,送她回去快一些,他自己长年累月都是薄衫单褂,如果将自己身上的这件衣服脱下来给甄惊鸿穿也不现实。
只是没想到甄惊鸿比他想象的更加难缠,她竟然二话不说,飞身上了他的坐骑,然后举起马鞭“唰”的一下,马儿吃痛拔腿狂奔如离弦箭一般疾驰而出,转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公孙璃望着逐渐模糊成一个圆点的背影,嘴角微勾,突然觉得这个女人貌似和某个丫头片子的脾气秉性有些相似。
他貌似是在调戏甄惊鸿,但是他向来心思缜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眼角早已扫到有个黑影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自己。
街道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公孙璃却反其道而行,不走大路,偏偏往小巷子里钻。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