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知道晏七七不像别的女子那样想要费尽心机的爬上自己的床,他真要以为是晏七七对自己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
……
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一瞬间,郝连澈竟然有些慌乱,他起身的时候大概是吵到了晏七七,她睫毛微颤,似乎有转醒的迹象,说时迟那时快,几乎是同一时刻,郝连澈出手按住了她的天池穴。
本来要睁开眼睛的晏七七脑袋一歪,又陷入了黑沉的睡眠中。
景殊是练家子,耳聪目明,打从马车里有动静开始,他就已经做好了“聋哑”的准备。
一来他身为殿下的贴身侍卫,自当是以殿下安危为己任,同样的他也知道,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无论是谁先醒过来,两个人估计都不会善罢甘休,索性他干脆做个隐形人,当自己是木头桩子。
二来,如果殿下要是醒了,也顾不上唤他,无需他多事当这个“出头鸟”。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两种情况一种都没发生。
殿下的声音似乎还很大,“景殊,把本宫的衣服拿过来。”
景殊一愣,却还是将早已
放置妥帖的衣服端了过来,隔着一道帘子问道,“殿下,属下可以进来吗?”
之前晏七七压住殿下的那副场景已经在景殊的心里留下了阴影,他都快搞不清自己该看还是不该看了,他那一刻无比羡慕瞎子……
“不用。”
景殊舒了一口气,赶紧将锦盘放到马车门口,自己退到了一边。
不一会儿,平稳停着的马车里传来一阵细微的晃动,景殊眼观鼻鼻观心,当做自己不存在,心中却不由得感叹,殿下就是殿下,晏七七那么刚烈的性子,和男子同宿一辆马车后竟然还能如此心平气和,真乃女中豪杰……
他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只见马车帘被人挑起,太子从里面出来了,怀里还抱着一个人。
景殊想要接过来,郝连澈二话不说直接拒绝了,“你去通知欢喜,让她替七七熬一碗红糖姜汤来,快。”
“是……”
郝连澈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熟睡的人儿,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眉头一直蹙着,睡得极不安稳。
郝连澈越走心中就越是惊讶。
他还是头一次发现自己发烧竟然不用景
殊帮忙,自己都能挺过来,这一次能这么安然度过,竟然全靠晏七七。
只是,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为什么这一次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过去了,七七有没有发现什么?
无数种设想在脑子里盘旋纠结,竟让他生出一种无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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