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您可得想想办法啊,陛下这是逼得下官们去讨饭啊!”
“国公爷,如今那许世安黄口小儿也敢在朝堂上置喙,您不在老臣们都快要被陛下埋汰死了,陛下轻信小人,国公爷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就是就是……”
喧嚣吵闹声此起彼伏,国公府的花厅俨然成了第二个朝堂。
晏天霁闻言许久都没有说话。
有时候他在怀疑,当初自己在许世安遭受非议的时候力排众议提拔他到底是对还是错。
他这个年轻人做事的确是有魄力,但是未免有急功近利之嫌,
连他都看出来了,许世安貌似一味的在拍晏帝的马屁。
平常人谄媚迎上心中总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传闻长公主晏洛青很是欣赏他,就连皇帝都有意将他招为乘龙快婿,但是让人大跌眼镜的是许世安竟然以丧期未过不娶妻为由将这件事情搪塞过去了。
试想哪有比做皇帝女婿更快更扶摇直上的青云路?
许世安拒绝的如此痛快,摆明不是为名利,但是他的做法又是处处与朝臣为敌,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成国公想了想,看来自己还得进宫一趟。
他摆了摆手,示意列为大臣稍安勿躁,“如今是多事之秋,列位切莫激动,有事情咱们到议事园商议,既然来我国公府,那就莫谈公事,喝茶,喝茶。”
如今晏帝多疑多思,今天这政策还没下发,就有大半的朝臣到国公府来诉苦,枪打出头鸟,这件事情晏天霁想置身事外都难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列位都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后背冒出一股冷汗,急忙转移话题,一盏茶没喝完就匆匆告辞了。
等来诉苦的人一走,晏天霁不再耽搁,挥手招来国公府的管事,”去库房点点,除去国公府必要的开支,看看还有多少现银。”
国公府里的管事都是跟在国公爷身边很久的老人,侯爷一向不大喜欢管理府中俗务,可只要一旦插手了,那就是大事。
管事的不敢耽搁,领命后急忙去清点。
不一会儿,管事的就拿着一本账册摆到晏天霁面前,“侯爷,这是府里除掉生活开支后留下的现银,一共有三万两。”
晏天霁沉吟道,“全部算上?”
管事的一惊,“侯爷这……”
成国公府有封地三千亩,良田万顷,全部由佃户租恁,每年的租金都不在少数,况且侯爷是一等公,俸禄每年都有十万两,还不算侯爷在京中各地的投资,刚才管事的算的,也不过是一些小开支,大头的已经好几年没动过了。
“嗯?怎么你不清楚?”成国公不怒自威,见管事的犹豫,他眉头刚刚挑起,管事的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加上之前的,一共有一百一十万两。”
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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