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晏帝语气不善,晏天霁朝太子使了使眼色,急忙站出来打圆场。
“陛下,微臣认为,此番押送军饷一事,还是许大人去比较好,一来许大人身为户部尚书十分清楚账目明细,二来也可以顺便查探军中来年春季所需要的物资,而太子殿下身为监国事务冗杂不便出行。”
晏帝听完脸色才好看了许多,沉吟道,“好,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决定了,许世安你回去收拾一下,准备择日启程。”
“父皇!”晏洛谦还想说什么,却被晏天霁眼疾手快的一把按住,朝他摇了摇头,而晏帝根本就没有再给晏洛谦说话的机会,径直走了。
晏诺谦脸上很是急切,“侯爷,您为什么不让我把话说完?我想去探望七七……”
晏天霁苦笑一声道,“殿下,七七那丫头行事无章法,在家里幸得您的照拂,有您这么个身份尊贵的朋友,可是殿下您要知道,如今七七是北国太子妃,就算您去了,想见也不容易,再者您对七七的心意老臣心里十分清楚,陛下也心如明镜,殿下,您将来是要继承大
统的人,切莫因为儿女情长误国啊!”
成国公言辞恳切的一番话晏洛谦心中又何尝不清楚,只是情这一字,半分不由人,他已经遵从父皇的意愿,娶了自己不爱的女人,有时候他真的非常疑惑,难道一个好帝王就要无情无爱吗?
只听他声音里有不同寻常的哀怨,又有些无能为力,“侯爷,您说,江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为了江山,摈弃自己心中所爱,真的值得吗?”
这个问题似乎问住了晏天霁,一向能言善辩的他竟然难得的愣住了。
晏洛谦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我也不为难侯爷了。”他转身看着许世安道,“世子,本宫有件事要劳烦你。”
许世安急忙拱手,“殿下吩咐便是,劳烦微臣愧不敢当。”
晏洛谦朝成国公点头:“国公,那本宫就先告辞了。”
“太子慢走……”
轿撵在前面走,许世安和太子并肩而行,四下无人之时,晏洛谦才悄然开口,“刚才多谢你派人过来通禀,虽然父皇并没有答应本宫,不过好在你可以去。”
许世安闻言表现的十分愧
疚,“微臣办事不力,还望太子恕罪。”
晏洛谦摆摆手,“无妨,本宫本就知道父皇不会轻易答应,本宫失望惯了,今日不说这个了,你随本宫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进了太子府,晏洛谦直奔书房,不假他人之手自己搭着梯子在书柜的最高处拿下来一个做工精美的匣子,如若珍宝一般放在许世安面前。
“此次你去北国,正好将本宫这副为七七精心描绘的丹青亲手交于她。”
说话间,匣子被打开,晏洛谦从中拿出一个散发着清香味的画卷,在许世安面前摊开,“本宫不擅长丹青,之前跟北禹先生学习了一些皮毛,七七的生辰马上就要到了,这幅画本宫本来想亲自送给她的,现在看来是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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