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七七正在气头上,加上之前对郝连澈的一腔怒火没有地方撒,此刻已经到了愤怒的顶点,见欢喜劝阻,更以为她是在委曲求全,哪里还有理智,当下脖子一梗,语气极为强硬,“走,我倒要看看,他景殊到底怎么个欺负法!”
刚才翻箱倒柜的,晏七七灰头土脸也来不及整理,干脆就着刚才洗濯过手的水胡乱的抹了下脸,长发就用一根玉簪子绾住,拉着欢喜就往偏殿赶去。
不过片刻的功夫,两人都已经走到了偏殿,欢喜还在退缩,“公主,我没事了,咱们回去吧,东西还没收拾完呢……”
欢喜胆子小,这里是北国皇宫不是成国公府,公主闯祸了还有国公担着,她闯祸了还有公主护着,现在两人是在远隔千里的北国,只有主仆二人相依为命,公主这么不管不顾的要为自己讨回公道,虽然她心里很感激,但是同时把后果也想得一清二楚。
没想到公主把她拽的紧紧的,“别怕,有我在,他们不敢伤你分毫,欢喜你要记得,无论任何时候,都
不要退缩,不然别人都会以为你好欺负,比你强又怎么样,有本事就不要让他落在我手上!”
有其主必有其奴,说不定景殊欺负欢喜就是郝连澈指使的。
两人在门口站定,朱红色的殿门口空无一人,大门紧闭,一个随侍的宫人都没有,静悄悄的。
“公主,咱们回去吧,这里没人。”欢喜有些庆幸此刻没有人,只要能劝说公主回去,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她也有些后悔当时自己没过脑子,竟然让公主这么生气。
两人站的地方正是风口处,鹅毛大雪覆盖了长廊,寒风刺骨,欢喜后颈发寒,有些害怕的望了望左右,想要将晏七七拉走。
晏七七却无动于衷,声音扯得更大,“景殊,你给我出来,刚才欺负欢喜不是很能耐吗?怎么现在又跟缩头乌龟一样的躲了起来?”
任凭晏七七怎么喊,偏殿里头毫无动静。
“公主,人估摸早已经走了,我们回去吧。”欢喜一直在催促,晏七七却不理她,“着什么急?刚才他不是派人过来说郝连澈寒毒
复发病重吗?此刻不在偏殿又能去哪里?我倒要看看,这主仆二人撒谎到底能撒到什么地步。”
说时迟那时快,晏七七竟然后退两步,欢喜知道公主要干什么,想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晏七七一脚下去,踹开了偏殿的大门!
“砰咔!”一声,殿门应声而开,晏七七双手一推,两扇门颤巍巍的被分开到了两边。
门外北风呼啸寒冷刺骨,门内却温暖如春,她抬脚就往里走。
这是晏七七第一次踏进偏殿。
比她想象中的简陋,放眼望去殿内几乎没有什么贵重的金银器件,只有几盏孤寂的宫灯烛火摇曳,平添了几分阴寒。
殿中无人,晏七七只想在心中冷笑。
郝连澈还真是花样百出啊,为了骗自己竟然还颇费了些心机,先是让自己确信他的确有病在身,然后又借着病溜了。
“走……”几声微弱的声音传来,吓得欢喜一个激灵。
她嗷的一声飞奔到晏七七身边,“公主,您听见了吗,这殿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有鬼……咱们快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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