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贾流苏也很懂事,处处都彰显大家闺秀的风范,不气也不恼,照样派人将一日三餐小食糕点次次不落的往偏殿送。
后来晏洛谦更烦了,干脆躲到了北禹这里,日出就来,月朗星稀才走,太子倒是逍遥了,北禹这边就开始有风言风语传出来了。
说什么的都有,竟然有人说殿下好男风,娶妻不过是幌子,主要是为了和北禹厮守。
北禹是有苦难言,为了自证清白,只好找了个由头,说如今他府里是放不下那些画作了,还是去阅徽堂比较好。
这才堵住了外头人
的悠悠之口。
反正晏洛谦无所谓,只要不让他和那什么贾流苏见面,他做什么都可以。
北禹望着太子今日的画作,忍了又忍,实在是没忍住,“殿下,您画了这么多仕女图,能不能换一个?”
说是仕女图,那也只是北禹看破不说破,那眉眼,那似喜似嗔惟妙惟肖的模样,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太子殿下画的是谁。
只是北禹也很难办啊,他知道很多人都不知道的事情,要是某一天,这些画落到了某个人手里,不知道他会不会当场气炸。
所以当务之急,北禹觉得这些画作画完就算了,还是要想办法处理掉,留着反倒徒生事端。
晏洛谦将墨笔重新挂在了支架上,竟然头一次没有辩解,当真将这些画卷都卷了起来,稀里哗啦一股脑全都丢进了炭火盆里。
上好的宣纸被火一撩窜得老高,火苗顺着纸张的脉络逐渐舔舐着画圈,所到之处化为阵阵飞烟,伴随着晏洛谦浅浅淡淡的声音,他似乎在叹息,“也罢,这些画作画出来的样子不及七七在本宫心中万分之一,神韵留存在心底了,
这些不要也罢,睹物思人更伤情。”
北禹恨不得痛哭流涕,太子殿下真是想明白了,他一高兴,嘴就有些快,“殿下,今日陛下在朝堂议事,您怎么不去?”
晏洛谦的神情依旧淡淡的,漫不经心的开口,“太和殿不是天天都在议事吗?父皇能处理,我这个太子监国,也就是挂个虚名罢了。”
“不是啊,您看今日这都戌时三刻了,往常宫门早就闭了,可是今日钟鸣十二声,又将这些朝臣都召了回去……”
钟鸣十二声,乃是国事音,此钟一出,必有大事。
画作差不多烧完了,晏洛谦眼皮子抬了抬,“是出了什么事?”
“听说是不久前陪同许大人去北国的使臣团出了事,安和公主不知道怎么回事成了嫌犯被北国皇帝下狱了……”
北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只见晏洛谦猛地将手中未烧完的画卷一扔,由于用力过猛,火盆中的飞尘都被带了起来,还有未熄灭的火星不少都溅到了北禹的长袍上,太子的衣服上也溅了不少,北禹急忙怕打着,一不留神竟发现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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