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洛谦疑惑地嗯了一声,似乎没听明白她的话中之意,贾流苏轻笑一声继续往下说,“而且,殿下只娶了妾身一个正妃,连妾室都未曾有,宗氏里的人都以为妾身很受宠。”
身为女子,自然有办法瞒过宗室里的那些迂腐之辈,想来她手臂上的守宫砂也没有暴露。
此话一出就连晏洛谦都忍俊不禁,大晚上的孤男寡女谈论这个的确有些不妥,他捂嘴咳嗽了几声道,“如此便好,很晚了,你去休息吧。”
贾流苏拜谒了一身后便退下了,等贾流苏一走,晏洛谦手里捏着那包凌霄花粉,心里想的是七七。
慢慢的,他便沉沉的进入了梦乡,玉枕里头放了安神香,这一夜他果然睡得香甜极了。
而远在北国天牢中牵动着各方势力的晏七七就睡得不怎么好了。
她是想养精蓄锐来着,但是她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这天牢里都是关押重犯,干草铺地算是待遇了,有些可是用手链脚铐铐着,压根就没办法闭眼睡觉。
关她的铁笼子里更是什么也没有,只有薄薄的一
层草,躺下去半边身子都能冻出一层鸡皮疙瘩。
天牢里没有地龙暖着,人一旦停止活动,便如同掉进了冰窟窿,晏七七手脚冰凉,牙关都开始打颤了。
再这么下去,她恐怕等不到沉冤得雪的那一天,就要在这里被活活冻死。
她正腹诽着,耳根却动了动,好像有人打开了牢门。
深更半夜的谁会来这里?
难道,是来找她的?只是,找她要这么偷偷摸摸吗?
该不会有人要她的命吧?
铁笼子外头的公孙璃酒喝得太多已经睡死了过去,此时她不知道那些人的来路,要是单打独斗肯定打不过。
她决定以静制动。
悄悄地将淬了毒的发簪握在手里,心想着但凡有不对,她就一簪子下去将这群人毒得生活不能自理!借着走廊里头昏暗的烛光,晏七七看清了来人,不是蒙面杀手,也不是狱卒,而是几个穿着宫服的太监!
晏七七犹豫了一会儿。
这群人乍然一看的确是朝自己所在的方位过来的,但是深更半夜的来几个太监是干什么的?难道想杀人埋尸一条龙服务到位?
思绪纷涌之时,那几个太监已经开锁进来了,果然,还有里应外合之人。
当然晏七七也不是一个只会被动挨打的主,当下一跃而起,就想按住发簪上的开关送这些太监去阎王爷那里喝茶。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自己才刚刚蹦起来,颈肩突然一麻,瞳孔发散眼前一黑,来不及说一句话就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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