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澈看完后就着身侧的蜡
烛,轻轻一点,便笺纸便化为飞烟,等到最后一个字被火燎舔干净,郝连澈才转身吩咐景殊,“把云安之的药安排人送过去。”
景殊应了一声是,但是没走。
“怎么了?还有事?”
“嗯。”
景殊应了一声,他从记事起就跟在殿下身边了,虽然不敢打包票说对殿下的脾气秉性了解通透无比,但也有七八分,此时他竟然从殿下脸上见到了往常少有的神色,眉峰微蹙,似乎在天人交战。
“殿下,云安之在信中写什么了?很棘手吗?”
消息是通过摘星楼特殊的渠道传送过来的,一般情况下云安之不会动用,除非……是出了大事。
只听郝连澈语气沉沉,似乎又带着些许决绝,“景殊,我们的计划要提前了。”
景殊闻言瞳孔陡然缩了缩,“殿下,您……真要如此做吗?或许,事情还要转圜的余地呢?”
跟在殿下身边这么久,景殊很少有犹豫的时候,可唯独殿下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稍不注意便会受全天下人的唾骂。
郝连澈摇摇头,打消了景殊最后的希望,“没
时间了,你去吧,我去朝露殿看看父皇。”
从摘星殿出来,主仆二人一左一右分开而行,景殊停住脚步,转身看向郝连澈,“殿下,这一步您要是迈出去便不能回头了。”
郝连澈没有回身,边走边朝景殊挥挥手,走入拐角,等到他身影彻底消失不见的时候,景殊才继续朝前走。
朝露殿内。
皇后景佳人红着眼眶小心翼翼的为北国皇帝敷药,“陛下,疼不疼?”
郝连政无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景佳人的手背,伸手用指腹抹掉景佳人眼角的泪痕,轻声安慰,“乖,别哭了,一哭就不好看了,朕没事。”
”还说没事,这匕首都快插进去半根手指的长度了,太医又说现在不能拔刀,这可如何是好……”
郝连政虽然嘴上安抚着景佳人,心中也在后悔,他没想到晏七七的力气这么大,差点让他一命呜呼不说,这刀竟然插入骨了,他本就是在阎王殿前滚过几圈的人,好不容易好转了些,差点再次归西,此时一听景佳人有口无心的言论,心中对晏七七的忿恨又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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