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这么多年儿臣一个人习惯了,是您带我到这个世上来的,所以我心存感激,至于谁是儿臣的父亲,对我来说真不重要,人生那么多艰难的日子都是儿臣自己扛过来的,您说我亲情观念淡薄也好,不孝也罢,儿臣只希望在将来的日子里,您能随心所欲的生活。”
一个女人,天天都背负着秘密,
活在煎熬里,他知道如果此时自己再多说一句埋怨的话,那才是压垮母后精神寄托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也是为什么自己没有动手杀北国皇帝的原因。
很久以前,他就在自己面前说过,帝王家,最是薄情寡义,为了大殿上的那把龙椅,兄弟相残的事情数不胜数,从他记事起,那个名义上的父亲就开始打他,还不准他哭,美其名曰是训练他的意志,锻炼心性。
就连景殊小时候都有几天的快乐时光,可他却一天都未曾有过。
说他心冷也好,无情也罢,都已经不重要了。
如今母后就更加没有知道的必要了。
“澈儿,其实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有了身孕,只是那样的情况下我只能隐瞒,用西域秘术瞒过了你的父皇,又故意选在雨天去寺庙祈福,路滑导致早产,陛下也没有怀疑,可是从你生下来的那刻起,我就知道,你是那个人的儿子。”
“这个秘密如同一块巨石,压得我喘不过气,今日能说出来,我反倒觉得卸下了千斤重担,数十年来,这个秘密折磨得我食不知味,
夜不能寐,我想早些告诉你,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上一辈人的是非对错,恩恩怨怨早已分不清了。
和景佳人卸下重担的心情想比,摄政王的面色倒是沉重了许多。
甫一进王府大门,公孙璃就神采飞扬的走了进来,双手拱起,“给王爷道喜,清除了北国余孽,这大好河山尽在王爷之手了。”
郝连辰出发入宫公孙璃是知道的,事情成了,王爷自然能平安无虞的回来,如果事情败了,想来王爷也不会这么顺利的回来,所以他理所应当的以为,应该是要贺喜王爷的。
“还有一个喜事要告诉王爷,据可靠消息,晏天霁不日就将抵达边关,恳请王爷借我五千精兵,拿下晏天霁的首级!”
他似乎很兴奋,一直在磨拳搽掌,“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王爷,你说,到时候该怎么感谢我?”
“王爷?”一直沉浸在喜悦中的公孙璃此时才觉得不对劲了,王爷今天怪怪的。
只听王爷嗯了一声,失魂落寞的坐回了椅子上,“公孙璃,今天本王差点亲手酿成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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