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澈刚刚回到朝露殿,又有内侍过来通禀,说晏国使臣求见,景殊跟在郝连澈身后,郝连澈还没说话,他脚步先停了下来。
“殿下,这许世安也太会挑时间了吧?”
诸事繁杂,晏七七又不见了,殿下的样子虽然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可是景殊知道,殿下的性格就是这样,冷清的让人看不到他内心的情绪,实际上他比任何人承受的都要多。
“殿下,
我去给您推了。”
现在也不是见许世安的好时机,要是此刻殿下以真面目示人,之前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
没想到郝连澈拦住了景殊的去路,“不必,既然人家都挑衅上门了,本宫要是再退缩,岂不是白白输了气势?”
景殊有些听不懂他的话,试探地问道,“殿下,什么挑衅?属下记得您没有泄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啊,和许世安又没有近仇,怎么会……”
郝连澈冷冷一笑,说出来的话比外头纷纷扬扬的白雪更让人觉得寒冷,“怎么可能没有近仇,你看看这个。”
展现在景殊眼前的,是郝连澈刚刚从大牢里拿出来的那块指甲盖大小的破布,宝蓝色的衣袍上纤毫毕现,景殊一眼就认出来了,“这……”
“有意思吧,更可笑的是,我也没有证据证明是他掳走了七七,所以,就算他今日不来,我也会去找他。”
景殊还想阻拦,“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要真容相见?”
“无妨,我戴着面纱,隔得远,他瞧不见的。”
传召太监很快就将许世安带到
了大殿。
按照礼节,除了北国皇帝,晏国使臣不必跪拜任何人,是以许世安到了朝露殿,也只是微微弯了一下腰,并没有行跪拜大礼。
景殊和郝连澈看了一眼许世安身上的穿着,眼睛同时缩了缩。
此时他身上穿着的,竟然还是件宝蓝色的长袍,在他膝盖的三寸处,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破洞。
这是挑衅,还是他真不知道?
许世安像是不理解为什么太子一直盯着他又不说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殿下为何如此盯着本官,可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郝连澈反应也快,视线随即收回,“许大人多虑了,本宫是觉得许大人这身穿着看着尤其潇洒,是以多看了两眼,晏国地大物博,尤其是织造更是在整个大陆都极负盛名,许大人这衣衫上的翠竹便是苏绣吧?”
刚才未进宫之前,许世安经过公孙璃的提点,心如明镜,此刻知晓了郝连澈的目的,心中就更有数了,也不紧不慢的回答,“殿下真是见多识广,看来在晏国的那些日子,殿下也没有荒废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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