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头瞧了半天了,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太医过来摘星殿为太子诊治,里面又无半点响动,平日里泰山压顶不变色的摄政王心中也开始七上八下直打鼓,整个人慌乱一团,没了半点主见。
太子是王爷的亲生骨肉这件事情也没多少人知道,是以摄政王突然关心太子让那些侍从恍惚以为王爷有不轨之心,当即吓得面色苍白,更加不能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是照着死令将王爷拦在门口。
一见问这群人问不出什么,摄政王就更急躁了,想破门而入看看太子的状况,没想到还没等他踹门,门倒是先从里面打开了。
出来的是景殊。
摄政王急忙上前,“澈儿他怎么样了?有没有事?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听摄政王连珠炮一般的发问,景殊不卑不亢的回答,“王爷,时候不早了,宫门马上就要下钥,文武百官无事不得在宫内停留,太子无恙,有事自然会传召。”
他回答的太官方,郝连辰想听的话一句也没听见,他自然不可能心甘情愿的离开,脖子伸成了长颈鹿,不停的想从里面探听些
什么,无奈大殿里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王爷,太子需要静养,您就算站在这里,太子现在也醒不过来,等到殿下大好了,属下自然会派人通知王爷,请回吧。”
“这么说了,他目前没有性命之忧了?”刚才那幅景象实在是太过吓人,摄政王都不敢往坏处想,一听景殊说他无恙了,这才长长的舒一口气,将担忧的心放回了肚子里,“那好,有任何需要,派人来摄政王府找我。”
看着摄政王逐渐远去的背影,景殊冷哼了一声,“真是贼喊捉贼,要不是你,殿下哪里会出这等性命攸关的事!”
他又看了一眼手里的令牌,正好是王爷刚才塞给他的,景殊啐了一口,转身就丢到了大殿门口的火炉里。
令牌是檀木所制,一入火直接化为了灰烬。
半个时辰后,郝连澈面色通红,身上冒着热汗的时候,星澜将郝连澈从温泉池里捞了出来,又再次为他施了一次针,郝连澈的脸色看起来比刚才还要好,手指也在微微颤抖,似有转醒的迹象。
星澜抹了抹脸上的汗珠,“手指肌肉有
感觉了,毒物也同寒毒一起排出了体外,将这温泉池的水放掉,等到活水蓄满的时候再让他泡上两个时辰,差不多就行了。”
明明是寒冬腊月的天气,郝连澈光洁的上身汗珠越来越多,更让人目瞪口呆的是从毛孔里流出来的汗水竟然是绿色的,景殊也看见了,殿下身上流出的汗水由开始的墨绿慢慢变为翠绿,颜色倒是越来越浅。
不用说,大概这变成绿色流出体外的汗水便是积压在他身体里好几年的寒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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