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七七眉头一挑,“你把我叫出来,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她方才走神了,也就没有听清楚明迦南话中的“我们”二字。
回京是要回的,只不过明迦南为什么会如此急切?晏七七心生疑窦,怎么她回不回去,何时回去,明迦南似乎比她更着急?
明迦南嗯了一声,神色肃穆,“要快,再晚一些,只怕要出大事。”
晏七七刚要开口问,此时又有侍卫过来找明迦南,说将军有急事找他商议,明迦南叮嘱晏七七先回去,等忙完他自会过去找她后,便跟着侍卫走了。
等到明迦南见到明牧远的时候,他正焦急地在营帐中来回踱步。
“之前救了
长欢的那个大夫就是晏七七?”虽然是疑问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已是毋庸置疑。
明迦南倒也坦荡,“将军既然早已经料到,又何必再问?”
本来明牧远就是强压着的怒火,如同听他一说更是生气,手指发颤指着明迦南,“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你要和她一起送死我不拦着你,但是你别把整个明家都搭在里面!”明牧远气得口不择言,兹事体大,成国公私自出关进北国,往近了说是抗旨不遵,往远了说是忤逆圣意犯上作乱,哪一条单拎出来都是诛九族的连坐大罪,别人唯恐避之不及,他倒好,还上赶子往上凑。
和盛怒的明牧远比,明迦南的表情一直十分淡定,听他说完,他将身上的玉牒拿下来放在案台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辩解,“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不再是你明大将军的儿子,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大家求仁得仁,各自珍重。”
明牧远气炸了,“你,你……”你了半天,明迦南已经转身撩帐走了,明牧远一口气没上来,竟直挺挺的晕了过去,守
卫进去一看,魂都吓没了,“快传军医,将军晕倒了!”
明迦南自然也听见了,可是这一次,他只是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而是继续往前走。
晏七七也没料到,明迦南所说的尽快出发是这么快。
一行人吃完饭出来,门口的马车和行李物资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这些都是你准备的?”晏七七诧异不已,这速度也太快了吧?难道明迦南能掐会算?
也不怪晏七七会多想,如今国公府风光不再,世人行事皆是如此,锦上添花者多,雪中送炭者寥寥无几,撇清关系也是应该的,明迦南这么热情,不会是另有所图吧?
晏七七向来恩怨分明,双手拱起朝明迦南致谢,“明公子大恩大德,七七铭记于心。”
明迦南见她小小年纪,一板一眼地姿态倒是拿捏地十分到位,不禁哑然失笑,“别那么客气,以后时间还多,指不定谁帮谁呢。”
他的话留了活口,晏七七不傻自然也听出来了。
“那,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晏七七上马的姿势很熟练,明迦南眸光半敛,牵着马缰的手依旧没有放开。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