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伺候的是一个丫头,低着头声音细如蚊呐,“回禀太子殿下,娘娘说昨日有些累,吩咐奴婢过来伺候殿下,还有这碗汤也是娘娘亲自熬制的,说让殿下醒来就喝下。”
往常一直都是贾流苏亲自过来伺候,陡然换了一个人晏洛谦竟然还有些不习惯,他嗯了一声,还是接过碗,刚要喝下去,鼻尖闻到一股腻味,让人有些反胃,又顺嘴问了一句,“这汤怎么和之前不一样了?”
这回那丫鬟倒是回答的很快,“回禀殿下,里面新放了一味虫草,娘娘说殿下国事操劳,需要好好进补。”
这汤味道不怎么好,不过晏洛谦也没再说什么,端起汤碗一饮而尽。
上朝的时候,照例是文武百官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争吵,太子一般这时候很少说话,朝臣吵架也未并非都是坏事,起码能从旁人佐证的理由中找寻到一些可以支撑的观点。
为己为国,也都看得一清二楚。
晏帝也任由朝臣吵成一团,只是他的目光却在太子晏洛谦身上,几个月了,他都被太子处
事决断的外表骗了,竟从未仔细看过太子。
如今凝神细看,他不光长高了,到底是已经成家立业的人,身上多了几分男人该有的英武之气,和往常的柔弱竟不能同日而语。
“谦儿,说说你的看法。”
大臣吵嚷不休,晏帝的头都大了,加上昨天贾庸说的那番话,晏帝便强压住怒气,抬头佯装征询太子的意见。
晏洛谦也有些意外,照理说像这样的事情,父皇自己就解决了,为什么还会多此一举的问他?
不过怀疑归怀疑,他还是老实回答了。
“禀父皇,儿臣以为剿灭山匪是当务之急,但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强行靠武力镇压的确能解决一时危机,却不是长久之计,儿臣以为,倒不如在剿灭之后,派驻官员教习礼仪学识,再派遣指导农桑种植的官员亲自指导,山匪造乱,都是因为不能解决温饱,我们从根部入手,定能解决问题。”
“殿下所言甚是,那些山匪从不杀人,向来都劫富济贫,在民间有很大的威望,如果强硬处置,只怕会惹
来更多非议和不满,如此解决,甚好,甚好。”
说这话的大学士贾庸,今日看起来他气色尚且算不错,就连晏帝都以为昨日贾庸老泪纵横的哭诉只是一场梦。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此时解决的完美,待下朝后,晏帝却单独将晏洛谦留了下来。
没有其他朝臣在,父子两人说话便亲近了许多,没有那么多规矩。
晏帝面色和蔼,漫无目的的翻了翻奏章,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又丢到一边,转头看向在旁边恭谨站着的晏洛谦,先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晏洛谦察言观色,发现父皇愁容满面,急忙上前一步,”父皇,您可是有什么难事?说出来或许儿臣可以为您排忧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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