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一听,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可是您说,一个月的时间太晚了,如此一来,想要提前那只能日夜兼程的赶路啊……”话说到一半,摄政王猛然醒悟过来,手快速的翻动大陆地形图,手指飞快游移,片刻之后一双眼睛顿时瞪得比铜铃都大,满脸不可置信,“陛下,难道您要……您要攻打鲛人国?”
走陆路要一个月说不定更久,可是走水路,只需要半个月不到
,如果海面风平浪静的话,甚至还能缩短到达的日程。
借道而过的事情恐怕向来避世的鲛人国皇族不会答应,要是借道,那就是和晏国为敌,可要是不借,郝连澈要是非要过,又有一场恶仗要打。
“攻不攻打目前还不好说,朕有事出去一趟,你暂且在营帐中按兵不动,如果三日后还没有消息,直接改道走水路。”
郝连澈的话不容置疑,摄政王如今才发现,自己这个儿子,竟然比他年轻时还要勇猛,短短数月不到,不费吹灰之力先后拿下好几个城池,就算是这大陆上最赫赫有名的大将军晏天霁在世,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他原来还觉得欣慰,可如今见他一门心思在战事上,也说不清楚这到底是好还是坏。
郝连澈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他召唤来景殊,主仆二人轻车简从快马加鞭往淮南城赶去。
到的时候已经临近午夜了,他们要找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隐居避世的姬霄。
自从上次一别,几人已经有三月未曾见面了,姬霄见到郝连澈竟一点都不觉得惊讶,仿佛已
经等候他多时了。
待他们入座后,姬霄才开口,“两位夤夜前来,不会是找在下买药的吧?”
这本是姬霄的一句玩笑话,没想到郝连澈竟没有反驳,甚至还认真的想了想,“认真说起来,姬公子这句话倒也没错,只不过在下买的药不是吃的药,而是救国救民的良药。”
姬霄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随即又放下,话中隐约有疏离之意,“这几个月来,陛下的军队势如破竹,已经收复了西城和大宛,据在下所知,大宛原先和北国一样,都是晏国的附属国,如今北国率先撕毁和晏国签订的停战协定,陛下雄韬伟略,我等望尘莫及啊。”
这话乍然一听像是在夸郝连澈,可是仔细听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无一不是在说他背信弃义。
姬霄即便大隐隐于市,但是消息也是数一数二的灵通,自然也知道郝连澈此时来找他意欲何为。
就算被人冷嘲热讽了一顿,郝连澈面容看起来倒是一点也没变,他老神在在的喝完了一整盏茶后,才意犹未尽一般放下茶杯,说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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