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以为郝连澈听见可能会勃然大怒,没想到他反应很平静,甚至还赞赏的点点头,“可以,朕正愁找不到掩饰身份的头衔,如今便有了,就用这个了。”
云安之却在担心另外一件事,“可是您的容貌……”
郝连澈要是用这张真脸示众恐怕活不过三天。
“既然是你的远房亲戚,样貌朕可以伪装,名字嘛,就听你的,暂且化名云时吧。”
他随母姓的时候有个名字叫景云时,现在既然成了云家的远房亲戚,直接取了后面两个字做化名,自然也挑不出什么错处。
转瞬之间他都已经将一切安排妥当,云安之
都不得不佩服。
见自己躲过了一劫,云安之松了一大口气,便有些放松警惕了,“陛下来的这么快,陆路也没有任何消息,难道有神仙相助?”
这本来就不是他应该管的问题,这么得意忘形的问,郝连澈语调未变,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朕的事情还要向你汇报不成?”
云安之瞬间回神,呵呵干笑了两声,“不敢不敢,陛下,天色已晚了,您早些休息,明日下官带您去工地看看。”
郝连澈之所以提前赶来也是想先观察一下,毕竟这件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他都已经没有退路了,他跋山涉水远道而来,自然是为了要打某人一个措手不及。
云安之细心妥帖的安顿好了郝连澈之后就退下了,郝连澈现在住在云府,是云安之早就单独开辟好的一个别院。
周围视野开阔,幽静舒适,房间里头的装饰品都价值不菲,细节即可看出云安之的确是上了心的。
景殊一直都是郝连澈的贴身侍卫,云安之想的很周到,也给他安排了一个小房间,夜深人静外头只有敲梆子
的声音时断时续的响起。
不出片刻,本来准备要歇下的郝连澈又走了出来,景殊一看他的装扮有些讶异,“陛下,都这么晚了,外头都已经宵禁了您还要出去?”
郝连澈换了一身黑衣黑裤,一看就是要出去的模样,景殊只是随口一问,转身就要将已经解下来的佩剑重新戴上。
郝连澈一把按住他,“我只是出去随便走走,劳累了这么久,今日你就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
闻言景殊有些欲言又止,张了张嘴,到底是没说出口,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郝连澈已经几个飞身越过高墙,和夜色融为一体,身影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了。
景殊之所以忍住没说是不想戳破陛下的心事。
月黑风高的晚上陛下一身黑衣打扮竟然说去散步?傻子都不信!
散步不走大门翻墙而过?当他是三岁小孩?
算了,都到家门口了,陛下忍不住也是正常的,风尘仆仆的都没有休息片刻直奔某处,也算得上是情深似海了。
晏北从边关回家后,就算不是在战场,也是训练丝毫不荒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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