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当年事情的真相,她竟然无动于衷了。
因为一开始就知道的事情,总算有人肯亲口承认了。
她只是在为这副身体原先的主人不值,好不容易有个小姐妹,没想到是这么个两面三刀的货。
从小性格扭曲,完全以占有别人的东西为乐,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可悲到了极点。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在想着告诉父皇,揭穿我的真面目?”晏洛青自以为猜到了晏七七心中的想法,呵呵冷笑两声,“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父皇不会相信你的,你现在去闹他只会斥责你不懂事,毕竟当初有许世安退婚在先,无论你做什么,父皇只会觉得你在报复。”
晏洛青自以为自己已经扳回一城,笑得挑衅又得意。
晏七七静静听她说完,没有一字一句的辩解,反而是边走边伸手将她的盖头重新盖好,声音听着一点都不急躁,“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一辈子也就这一次开心的时光了,好好珍惜吧,另外,真正的晏七七早在落水那一日就已经死了,你现在见到的,并不是她。”
从头到尾,晏七七都是以一种平淡清婉的语调在说这件事,晏洛青听着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淡,她有些听不懂晏七七话里的意思,但是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重,按住她要重新为自己盖上盖头的手,满脸狐疑的追问,“你什么意思?”
晏七七看着个子小小的,手劲倒是不小,她一转手腕,就脱离了晏洛青的掌控,再次伸手将晏洛青盖头两边的红穗子拉好,嘴角浅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提醒姐姐一下,在我们那里,新娘子的盖头是要新郎官亲自来挑开的,自己擅自扯下……不吉利。”
前世她好歹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又熟读马列主义的优秀四好青年,从不笃信封建迷信,但是在面对晏洛青的时候,她也不能惯着她,古人越是避讳什么,她就越要用什么来吓唬一下她。
见晏洛青脸色越来越白,晏七七又往窗户那里靠了靠,声音放得更低,“不过我想姐姐应该没有避讳才是,毕竟还让我这个尚在孝期之内的人去送亲,想来也没将这些习俗放在心上。”
这
回晏洛青半遮半掩的脸上红晕是彻底消褪的一干二净了。
晏洛青本来是想往晏七七心上扎几刀的,没想到到头来又被她占了上风,晏洛青的脸都气绿了,也就将刚才脑中还有疑惑的那句“我们那里”是什么意思抛的一干二净。
晏洛青志得意满的心绪顿时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怎么喘都不顺了。
晏七七这一招果然见效,刚才还百般挑衅的晏洛青如同被一只斗败的公鸡,讪讪的回到轿子里坐好,再也没了动静。
这一路,果然安静了。
今天是许世安的大喜之日,可是从头到尾,他都没笑过。
往来的达官贵人踏过许府门槛笑着跟许世安恭喜,他也只是淡然示意,仿佛娶妻的不是他。
要不是顾忌到陛下在场,他甚至都不想到门口来迎接。
吵吵嚷嚷的喇叭声震耳欲聋,吵得他头痛欲裂不胜其烦,身上宛如一万只蚂蚁在爬,心浮气躁。
就在他想着要不要退回去的时候,门口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快看,新娘子来了!”
皇室嫁娶和民间不同,称之位下嫁,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