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当初在北国他有意无意地救过七七好几次,身上的伤疤还没好透,要是哪天被她发现了,也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干脆一横心,从头到脚都改变了。
只是当初为了图省事,用的药后遗症比较大,今日要洗干净,确实要费些周折。
这易容的过程繁杂,几乎是换了一个人,虽然是瞒过了晏七七,但是如今想要将身上的
这层皮取下来也是难上加难。
先不说这皮是星澜花了大量的时间,去深山找的狐裘皮,动物身上的软皮怎么可能跟人皮相比,就算再柔软也要顾及到实用性,要是一次性的还好些,时间一长,粘贴难度就会加大,单单粘贴到身上就要耗费大力气,要保证不会中途脱落,所以星澜就用了秘方,只是牢固是牢固了,要撕下来更费力气。
非要用荨麻草浸泡过的药水泡软了以后一点点撕才可以。
绝大多数人对荨麻草过敏,加上前几天星澜为郝连澈祛寒毒的时候又用高温浸泡过身体一次,有些皮都已经粘连在身上了,想要扯下来肯定会伤及他自己的皮肤不可。
有了郝连澈的首肯,星澜便不再耽搁,细小的钢刀在烛火上过了一遍后就被握在手里,沿着纹路慢慢的扯。
这是一项耗时又艰巨的任务,房间内静谧无声,一丁点声音在耳中就能被放大很多倍,痛感也同样如此。
郝连澈比星澜想象的还要沉静,好几次都是连带表皮一起扯下来,他都一声不吭。
半个
时辰后,星澜扯的满头大汗,终于结束了。
而郝连澈也恢复了他本来的容貌,又是风度翩翩,姿态卓越的贵公子,唯一和面色不搭的是那荨麻草的威力比他想象的更大,郝连澈的上半身几乎都是密密麻麻的红点,更要命的是还不能触碰,越挠越痒,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窜开。
“陛下,稍等我去给您熬止痒膏。”
倒不是怪星澜没有提前准备,而是应对这个痒症,那解痒的草药是长在水里的,离开水过半柱香的时间药效全无,必须随用随熬才有效。
郝连澈想了想,伸手封住了自己的麻穴。
星澜不解,“陛下,您这是……”
果然麻穴被封住之后,那股钻入骨头缝里的痒感终于没有了。
星澜面色凝重,语气是少有的严肃,“陛下,今天晚上的事情关乎到未来,您这样出去,万一……”
他的担心不无道理,现在看着一片祥和,还不知道等下会是怎样的的腥风血雨,说句难听的话,麻穴被点了是感觉不到疼,可是万一被砍了一刀,血流如注都不会有任何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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